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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清峰的某个小屋中,有一人在修炼,不知怎么,气息走乱急血攻心,倒在了床上。

    直到天色渐暗,这人才悠悠醒来。

    她抬手摸了摸脑袋,头骨碎裂的一瞬间在她脑海中不停重演,疼痛也一阵一阵向她袭来。

    她摸了一圈,没有伤口?

    嗯,这是在哪儿啊?

    她睁大着眼,意识渐渐清晰。

    干净整洁的木屋,很明显不是医院。

    谭舒茫然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的小桌旁拿起一面铜镜。

    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十四五岁的样子。

    “啊!”

    她大叫一声,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她不是在参加学院的元旦晚会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昏倒前的记忆回笼,谭舒清楚得记得她在黑暗中走上台,做好准备。

    而就在灯光汇聚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头顶的灯,掉了,正好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平常没事就爱看小说的谭舒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穿越了。

    失去意识前,她只能感受到血液不断从头上涌出,身体动弹不得,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同学们朝自己跑来

    自己,多半是没得救了

    谭舒坐在床边,脑子里全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轮到我的时候灯掉了?为什么掉的偏偏是我头上的那个?为什么我不是在医院而是穿越了?

    “唉——”,她长叹一声摇了摇脑袋,将那些问题甩开。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这具身体的身份。

    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当做中邪绑起来烧掉。

    想着就起身搜查起了屋子。

    首先是枕边一个打开的小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盒子旁边是一根簪子,看起来像是原主在死前从盒子里拿出来的。

    簪子是用普通的树枝做的,很粗糙,用手摸起来能明显感到不平整。

    谭舒拿着木簪在眼前看了一圈又嗅了嗅,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为什么原主在死前还要拿出它呢?

    搞不明白,但她还是将木簪放回盒子里收好。

    只是一根普通的簪子,原主都这么重视,想来是挺重要的。

    她继续翻找,又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两本书。一本是经法,一本是剑谱。

    谭舒翻看着剑谱,笑了两声,“这样看来,没准’我’还是个武林高手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谭舒被这声吓得一激灵,剑谱从手中滑落。

    她双眼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急促。没有办法,谭舒搓了搓双手,只好先去开门。

    打开房门,原来外面是个院子。

    院中还种了些花,一团团一簇簇,开得好看,也可以看出原主的用心打理。

    带着无比紧张的心情,谭舒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两名女子,两人都穿着一样的白衣,上面还用银丝绣着的流云。

    谭舒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样。

    那这是个门派?学院?

    “谭清舒,可以呀!为了一个男人,跑去和别人单挑。”稍微高一些的女子搭上谭舒的肩膀。“平时看着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没想到做事还挺狂野啊!”

    谭舒愣住了,原身为了一个男人和别人打架?厉害了。

    “你没受什么伤吧?”另一个女子轻声问道:“你这次也算是出名了,跑去挑战一个修为比你高,又是他们净清峰内门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而且这夏清暮在宗门内人缘极好,这次你挑战失败,免不了一些人冷嘲热讽的。对了,那个夏……夏清和有来过吗?”

    陆寻羽说着,见对方没有应答,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清舒?清……清舒你没事吧?”

    “不会是被打傻了吧?”见她两眼无声,谭蓁捉起谭舒的手就要为她检查脉象。

    “谁,你们说我被谁打了?夏清暮?夏清暮?啊!”

    谭舒大喊了一声,突然关上了门,徒留门外两人面面相觑。

    这个名字好熟,是谁?

    谭舒闭起双眼,细细回想这二十年来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突然她睁开眼,身体向前倾去,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原来是门外的两人怕她出事,把门给踹开了。

    谭舒被踹倒在地,也终于想起,夏清暮是谁,夏清和是谁了。

    夏清暮是自己前段时间看过的一本修仙小说《修仙途》的女主,而夏清和则是她的同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