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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头忙告辞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土豆他。。。。”

    “土豆继续留在我这里吧,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教他识字。”阿才说。

    木头又是一阵道谢,然后带着杏花离开了。

    “说吧。”高行又看了土豆一眼说,“一品楼的案子是破了,可是那破庙里的无头尸案还悬着呢,所以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没?”

    “没有。”阿才说,验尸记录不是已经给他们了。

    “你好歹也想想再回答我啊。”这么应付他。

    阿才故作沉思,三秒钟之后,“。。。。没有”

    高行无语,鬓角三道黑线。

    放下手中的文书,展景岩微微上翘的嘴角显示出他不错的心情。他很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这样的人来,也难怪他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期待。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兴趣的时候,那么两人很容易谱写一段缠绵的恋情。

    但是当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兴趣的时候,这已经预示了一种必然关系的发生。

    阿才之所以收土豆为徒并不仅仅是同情他。作为仵作首先要具备“三心”:细心,耐心和专心。细心的检查尸体的每个部位,耐心的完成所有过程,同时在尸检时要保持绝对的专注。再加上对于所有的一切都要持有客观的评判。那么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仵作。

    土豆年龄小,但因过早遇事,所以比一般孩子来的更懂事些,注意力更容易集中。虽然反应迟钝,但他有耐性,平日并无任何消遣,即使干坐着都能坐上一天。也许是因为受过伤害,生性敏感,所以对周围的观察也更加细致。

    综合以上原因,阿才觉得收土豆为徒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现在有个大问题摆在阿才面前,回想起自己那手丑不拉几的毛笔字,阿才心想还是不要害土豆了,找个先生系统教导土豆识字比较好。但是考虑到土豆现在的情况,要是在外面的随便找个先生也不太合适。怎么办呢?

    阿才很是头大的坐在一间酒楼靠窗的位置上。

    “这里有人吗?”一道男声响起。

    阿才托着腮看着窗外,不在意的说,“没。”对方径自坐了下来。

    “近来可好?”

    听到问话,阿才这才转过脸,啊?“。。。都还好。”怎么会是他。

    “客官要什么?”一旁的小二问展景岩说。

    “你吃的什么?”展景岩问阿才。

    “。。。。牛肉面。”阿才答。

    “一样。”展景岩说,想起刚才从窗口看到阿才皱着的眉头,“有事?”

    “额,没什么事。”阿才挠了挠头,他怎么知道他有事?

    “刚才看到你皱着眉头。”像是知道阿才心里的想法,“说来听听。”展景岩说。

    阿才看了他一眼,对方表现出一副我愿意倾听的姿态。“额,我想给土豆找个先生教他识字,但是以土豆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找一般的先生。”对阿才来说,现在的展景岩就像一个适合倾诉的朋友,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时机出现,他很自然的把遇到的问题告诉了他。说完,他也觉得奇怪,明明才见过两次面,但却像认识有段时日似的。

    “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帮忙。”展景岩说。

    “啊?真的?额,你是先生?”看起来不像。

    “我曾教过一些学生。”他当过皇子的启蒙先生。

    “啊?看不出来啊。”可是想了想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虽被他救过命,那也是自己欠人家的人情,现在再麻烦人家。。。。。

    “我会收工钱的。”看出他的犹豫,展景岩继续说。

    “啊?”他都说到这份上,不答应好像太拒他面子了吧?不过。。。“多少工钱?”这是重点,万一超出他的支付能力怎么办。

    “每月二两银子,每天一个时辰。”

    阿才并不了解这个时代请一个家庭老师要多少银子,不过对方开出的条件,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便一口答应说:“好。”

    两条偶有交叉的人生轨线,终于交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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