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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迈纺织是家族产业,由蒋绮的爷爷创办于建国初期,发展至今已然历经三代风雨,内部关系盘根错节。

    几年前欧迈的决策者是蒋绮的大伯,将公司的发展目标对准国外市场也是他提出的,并且也成功把公司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可前两年大伯生了重病,公司就交到了他儿子手里。

    蒋绮的这位堂哥是个不折不扣的空壳子,自上位以来一直墨守成规不敢突破,导致公司失去了不少能更上一层的机会。

    外人也许看不出什么,但公司内部的人心里都门清,欧迈已经在走下坡路了。www.

    前两天公司例会的时候,有人提到了ciyo发来的合作意向,这位堂哥在不了解对方实力背景的情况下就一票否决。

    也正有了他的示意,下面的人才敢这么吊着ciyo的人。

    若是这位欧迈总裁知道被自己拒之门外的国内新新品牌ciyo其实背后大有来头,而现在这个项目又被他在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蒋绮抢先拿下了,他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蒋绮在公司的发展理念上与她堂哥背道而驰,她一直也挺看好国内的市场,只可惜生在重男轻女的家族,几次的夺权都落了下风。

    但身为执行董事,一个项目而已,她还是有话语权的。

    何况她的夫家博弈刚拿下了乔氏的项目,她并不傻,拒绝ciyo得罪乔氏的事她才不会做。

    在休息室里,祁柚拿出手机向她展示自己设计过的作品。

    蒋绮起初以为像祁柚这样家世的人开公司,玩的不过是资本运作,可看完她的设计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她当即答应了和ciyo的合作,让祁柚回去等她的好消息。

    从酒会回去的路上,祁柚就接到了欧迈所谓负责人的电话,对方一再地表示歉意,说自己前两天太忙这才怠慢了她。

    还说今天晚上就会把报价单发到她手上,连夜拟好合同的范本,祁柚明天就可以去公司签合同。

    这人变脸变得还挺快,昨天还在摆架子,今天就直接跪下了,其中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祁柚也没太为难他,淡淡回了个“好”,就收了线。

    回到酒店之后,祁柚脱了礼服美滋滋地泡进浴缸,敷着面膜将新的报价单发到了公司群里,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彩虹屁。

    不过这波彩虹屁收的她有些心虚,毕竟这次能拿下欧迈,最大的功臣并不是自己。

    似乎从她决心创办公司以来,在各种紧要的关头,都有乔椹琰在后面帮衬着。

    先不说公司那栋楼就是他送的,让她没想到的是在欧迈这件事上,他也会为了她亲自飞来一趟魔都,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帮她想办法。

    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哪有人来外地出差却在酒店睡了一整天的?

    祁柚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突然觉得自己从前对他的看法有些太过狭隘了,前前后后这几件事自己都应该好好谢谢他。

    这样想着,她拨通了酒店管家的电话,订了一份乔椹琰喜欢吃的(其实是她自己饿了)慕斯蛋糕送上来。

    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管家的蛋糕堪堪送到。祁柚将蛋糕小块小块地分好,轻轻唤了声:“乔椹琰。”

    没人搭理。

    她又低沉丹田拔高了音量:“乔椹琰!”

    过了好几秒,书房终于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

    祁柚顺着他的声音寻到办公书房,他正埋头于一份文件里,西装外套搭在椅背,衬衫袖子挽至小臂,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泛着蓝光,整个人笼罩在暖黄色的光晕里,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想来是来魔都的计划不在之前的工作安排之内,导致工作积压,不得不深夜抽出时间处理。

    祁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打扰到他,倚在门口问:“你在忙吗?”

    “有事?”乔椹琰抬眸看她,声音淡而温柔。

    “哦,也没什么……”祁柚走到他桌前,放下手里的蛋糕,“我就是想说谢谢你今天把蒋绮引荐给我,不然我现在大概还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吧。”

    她垂着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现在ciyo刚刚起步,我在能力上还有些缺失,好几次都是你在帮我,但是我会慢慢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努力把公司做好的。”

    乔椹琰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很轻地牵了下唇角。

    他说:“不用。”

    “嗯?什么不用?”祁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乔椹琰站起来,身体慢慢朝她靠近,牵住她的手说:“我的意思是,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学会独当一面,我可以,永远挡在你前面。”

    “……”

    祁柚脑袋懵了几秒,然后轰地炸开,脸颊脖颈跟着迅速升温。

    为什么心跳突然加快……

    为什么双腿不争气的发软……

    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自己被撩了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男人!!!

    我!死!了!

    祁柚头快埋进胸腔,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嘴唇张合几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椹琰看了眼桌上的蛋糕,轻笑:“你就用这个感谢我?”

    “那不然呢?”

    乔椹琰勾了勾唇角,忽地搂上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抱坐在了书桌上。

    倾身压下来,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薄唇流连在她的耳垂上,声音低沉而诱惑:“你知道的。”

    祁柚浑身蓦地发烫,身子轻颤,咬着唇,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在……在这里吗?”

    “嗯,在这里。”

    分开她的双膝,乔椹琰抵了上来,那高度正好,两人紧紧相贴,惹得祁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紧绷,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乔椹琰吻了吻她的唇角,手指勾起她的裙摆,游一走在那绝对领域。

    大掌在她身上点火,祁柚渐渐有些承受不住,抓住他的衬衫,脖子被迫向后仰,软趴趴地任由他摆布。

    那感觉如火灼烧着她,让人难受地颤抖,又想无限贴近,亲密再亲密。

    乔椹琰贴上她的唇,吻得发狠。

    浴袍的腰带被抽开,衣襟滑落肩头。她刚洗浴完,薄薄的丝绸下她是真空的。

    旖旎的幽光下白皙的肌肤像镀了一层柔光,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