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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辰和柔安结婚的第二年春天,柔安诞下小王子,太爷爷宁海为小王子取名,慎礼。

    小王子眉眼深邃,手长腿长,混血的特征十分明显。

    两家人都很高兴,尤其是眼红霁少年纪轻轻就抱了孙子的川哥。慎礼出生后,他的外出行程大幅度减少,能六点离开办公室绝不拖到六点一分。回家后就去宁辰和柔安的住处将慎礼带走,每每到他睡着才还回来。

    四个寒暑过后,宁慎礼四岁了。

    而他的两个表哥骏杰和骏熙已经八岁了,话痨小沙雕徐思扬也五岁多了。

    四个小小少年时常在农场追着羊群跑闹得鸡飞狗跳,或是坐在太爷爷宁海的瓜田里,一人抱着一半西瓜,吃得满脸西瓜汁没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样儿。

    这些,长辈们都看在眼里,偶尔佯怒说上几句,但没有人真正下狠手阻止他们。因为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知道这些记忆对长大后的他们有多珍贵

    总有一天,他们会长大,没有选择的扛起自己的责任。

    学会隐忍,学会承担,学会妥协。

    也就是在这一年,慎礼的各项课程在宁辰的主导下开始了。钢琴,英语,书画,还有国学多到让柔安对宁辰心生不满。

    一日傍晚,慎礼放学时就被姑姑宁薇竹接走。宁辰回家时,家里只有冷锅冷灶和宁太太的冷脸,还有她手中熟悉的鸡毛掸子。

    宁辰太久没见到柔安跟他黑脸了,觉得特别新鲜,换好鞋就朝着气鼓鼓站在不远处的她走去。柔安还像从前一样抡起鸡毛掸子抵住他的胸膛。

    宁辰深睨着她,失笑问道“宁太太,小的怎么得罪你了这种老古董都搬出来了”

    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年柔安吃醋拿着鸡毛掸子怼着他教育的画面。

    那时,她也似现在这般冷着脸,却难掩艳丽,就像一只盛怒中的精灵。

    柔安见他没一点儿正经样儿,眸色愈沉,握着鸡毛掸子戳着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真搁了几分力。同时还冷冷出声“为什么给我儿子安排那么课业他还不到五岁,需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