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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

    张北河最近过得很普通,每天的生活就是很平淡。

    要么是学习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技能,要么就是养养花,种种草。

    再就是众女有人回魔都的时候,张北河当个“小跟班”。

    杨幂回来的时候,还让张北河去了一下未来的“嘉行”。

    杨老板就待了一天,又跑去了京都,据说事情还没处理完,并且还有活动要准备。

    神仙姐姐刘奕菲期间有一个来魔都要拍的新年代言物料,张北河也跟着去溜达溜达,事后还有一套老中医套餐。

    嗯……就是当初的按摩正骨,针灸推拿,不要想歪了。

    刘奕菲身上其实是有当初拍武打戏时的暗伤的,尤其是吊威亚。

    嗯,张北河其实一直觉得当个代言人挺尴尬的,走在路上,总能看见自己的大头贴放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还得配合带着迷之微笑。

    不过张北河不必担心自己有这种烦恼,因为他没办法代言。

    还有唐焉的生日,十二月六号,只不过当天唐焉有戏份,没办法回魔都。

    糖糖御姐,在职业精神这方面还是很称职的,并不会因为自己过生日就直接请假。

    张北河答应近期会给糖糖同学一个庆生补偿。

    还有就是和“神秘”女子……

    这么想想,哪怕张北河不想,可是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就是个渣男!

    呸!

    ……

    魔都,徐汇。

    十七层。

    巨大的落地窗,将阳光宽容的收拢进来,照耀在整个房间内。

    一张正常人家规模的饭桌坐落在整个房间中央。

    房间内装修朴实,毫无亮点。

    只有墙壁上挂着的写着“国泰民安”四个字的书卷,略微有些扎眼。

    “你想好了?真不走了?”

    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眼睛不是很大,目光很温和,很深邃。

    脸庞是个标准的国字脸,一笑之间,还有点憨厚。

    身材很高大,气质很沉稳,让人看到其就很容易生出一种安全和信任感,说话也不缓不急。

    张北河坐在这个男人对面,拿起杯子,将一杯白酒一饮而下。

    轻笑着点点头,“想好了啊,我才多大?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总不能跟着你们,天天朝九晚五吧?”

    “不是,北河,你这样,以后如果出现一些事情,我们很难帮你,现在又不是我俩就能说了算的。你说是吧薛哥?”

    这次说话的人,是一个稍微年轻的男人,不过看样子也已经过了三十岁,梳着一头大背头,带着金丝眼镜,说话之间,还喜欢眯着眼睛。

    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三个人。

    薛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用那种独有的缓慢语调说道:“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可不一样。”

    傅兴嗤笑一声,没接话,低头啃螃蟹。

    过了一会儿,傅兴随意的将手中的螃蟹往盘子里一扔。

    拿起一块抹布重重的擦拭着手,一下,又一下!

    口中嘟嚷着:“这螃蟹比起北河你做的,差的多了。”

    张北河看着傅兴,淡笑说道:“下次去我家,给你做不就好了。”

    傅兴没看张北河,仍然一下一下,重重地擦着手。

    语气平静。

    “这手,脏了,就要擦,擦过了,不就干净了吗,总归是自己的手,有什么好嫌弃的。”

    张北河没说话,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下。

    薛哥拿起酒杯,对着张北河遥遥举杯,轻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我可没有北河你那身体。”

    说完,杯子放在紫檀木的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

    沉吟一下,薛哥抬起头,注视着张北河,认真的说道:“北河,我们需要你。”

    张北河笑了笑,再度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再度一饮而下。

    “我又不是特种兵王,战神归来,也不是什么古老世家的隐嫡传弟子,有什么需要不需要的。”

    薛哥瞥了眼张北河,摇了摇头,“你啊……啧,年轻人,就是好。”

    张北河看着旁边一句话不说的傅兴,伸腿踢了他一脚,“哎,都两年多没见了,别一见面就这个模样。”

    傅兴抬起头,看了眼张北河,动了动嘴唇,又把话咽下,伸手也拿起酒杯,一口喝下。

    喝下后,傅兴拿着杯子,许久都没有放下。

    “张北河!”

    傅兴把酒杯扔在桌子上,发出当啷的碰撞声。

    “张北河,我就他妈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想当明星,我和老薛不拦着,可是你得把你该干的干了吧?怎么就不能两全其美了?”

    “我真他妈不懂,你就算站在奥斯卡领奖台上能有什么用?”

    “那玩意对你来说,难吗?啊,难吗?”

    “有你,不出十年,以后就没他娘的奥斯卡啥事了!”

    “全世界都得来我们华国领奖来!”

    “你懂不懂啊!”

    张北河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依旧平淡。

    拿起一瓶茅台,双指用力,直接将杯口掰断,动作平静的拿了个大杯子,整瓶酒全部倒进去。

    “一个人,如果受伤了,那么当养好病的他,还是他吗?如果他变得更强壮了,更强大了,那他还是他吗?”

    张北河平淡温润的声音,在房间内响彻。

    这句话,在旁人听上去,或许就是个废话。

    可傅兴忽然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整个人直接就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看向薛哥,“这是你们的管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薛哥瞪了眼傅兴,“这时候你说和你没关系了吧?”

    傅兴嘿嘿一笑,耸耸肩膀,笑着的模样,好像刚刚发脾气的人根本不是他,“本来也和我没关系啊。”

    薛哥不理他,看向张北河,“算了,你决定好,那就这样,反正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你又跑不了。”

    “对呗,我又不会飞,还能去哪儿?瞅你俩这样,搞得好像马上要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至于吗?我是能徒手接核弹,还是能拦飞机啊?”

    张北河撇了撇嘴,又伸腿给了傅兴一下,气的傅兴直翻白眼。

    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一道普通话极为标准,一丝不苟的声音响起。

    听上去就好似天安门前每日清晨的仪仗队一样,工整,精确!

    ……

    六号,早点五点多一点。

    “北河哥,我上午九点到的飞机,你要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