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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日吉丸和二次郎,自称是识途老马的前野长康带着汉兵卫在京之町随处闲逛。

    “将右卫门,你不是就要带我去酒屋吧?”汉兵卫有些哭笑不得,前野长康确实是识途老马,看他目不斜视左弯右绕目标直指酒屋就知道,这京之町的美酒没少被他糟蹋。

    被看穿目的的前野长康一脸的理所当然,见汉兵卫面有愠色,才臊眉搭脸的嘿嘿干笑着:“师傅大人,这京之町除了酒不错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可以称道的东西,所以弟子才想着先带师傅大人去……”

    “扑哧——”对面有五个二十岁左右佩刀结伴而行的武士经过,其中靠近前野长康的一个听到前野长康的话忍不住轻声嗤笑,耳尖的前野长康立刻转头怒目而视。

    “有什么可笑的吗?”板起脸来的前野长康与其说是威严不如说凶神恶煞更贴切一点。

    那个年轻武士头一扬,不顾身旁同伴的拉扯,睁大双眼瞪了回来:“怎么?这京之町什么时候容得乡巴佬如此嚣张了?本少爷笑笑都有人敢指手画脚了吗?”

    “你说谁是乡巴佬?”前野长康怒了!想自己也是美浓川并众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这么羞辱过?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你以为这是哪里?这里是京之町!遍地公卿,又岂是你这样的乡巴佬可以如此放肆的?”那年轻武士见前野长康有恼羞成怒的趋势,越发起劲地撩拨他。

    “又市,不要太过分了。”距离年轻武士最远的一个武士淡淡开口,英气勃发的脸上带着点无奈。被称作又市的年轻武士似乎有些畏惧此人,见此人开口便又瞪了前野长康一眼,倒也不敢继续开口刺激前野长康了。

    可惜的是前野长康已经被刚才又市一口一个乡巴佬给刺激到了,退后两步“刷”一下拔出随身的太刀指着又市怒道:“小混蛋,有种就拔出你的烧火棍,让爷爷我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听话的小混蛋。”

    又市一听也是大怒,马上就要拔刀,却被刚才开口的武士及时按住了手臂,不由转头愤愤叫道:“哥哥,你没听到他怎么骂我的吗?居然还自称我的爷爷!那不也就是你的爷爷吗?看他一把年纪还要管那个比我还年轻的小白脸叫师傅,就知道他只是个靠溜须拍马混日子的草包,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不打得他叫我爷爷难消我心头之气。”

    又市这话一出口,不但前野长康气的暴跳如雷,连他的哥哥和汉兵卫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果然是个不招人疼只招人恨的家伙啊。

    “住口!”又市的哥哥竖掌为刀迅如闪电的劈在又市脑门上,又市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嗷呜”一声惨叫,蹲在地上狂揉自己的脑门。

    “对不起,是我弟弟有错在先,我吉冈源左卫门直纲在这里代他向你道歉。”自称吉冈源左卫门直纲的年轻武士不再理会自己的弟弟,郑重其事的向前野长康微微躬身,算是道歉了。

    吉冈源左卫门直纲?!汉兵卫心头一跳,莫不是那个人吧?只是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源左卫门直纲就不敢肯定了。刚想开口接话,被这两兄弟弄得楞了一下的前野长康却哈哈狂笑起来:“怎么?知道怕了?知道怕就行了,别以为学了两手三脚猫的剑术就能出来横了。回家找你师娘再多练几年吧!哈哈,原来只是个说大话的小子,大爷我懒得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