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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拐带秃鼠(1)
“日吉丸啊，其实我对于货物并不急切，有没有都无所谓的。”汉兵卫不理会边上醉成一团的前野长康和青山新七，面上平平淡淡不露丝毫心中想法，只是拿起酒瓶给日吉丸倒酒。
日吉丸努力掩饰着脸上失望之色，诚惶诚恐地躬身跪坐双手执杯，同时又不放弃继续游说汉兵卫：“怎么敢劳动中华大人！中华大人，这批货物因为是纳屋特别订购的，所以价格更低的同时质量方面也是远超过这长船之町一般商铺的商品的啊。”
汉兵卫摆摆手，微笑着打断日吉丸：“不要叫什么中华大人那么见外嘛，叫我汉兵卫就行了。”日吉丸越是急躁，汉兵卫就越是笃定。
“那日吉丸就僭越了。”日吉丸似乎有一丝感动，不过很快就被货物的事情给冲淡掉了，“汉兵卫，这批货物只要能运到界町纳屋，我日吉丸保证今井宗久大老板能给你一成的利润，如果你不愿意只是帮忙做垫款运送的事情，想自己在界町和石山之町附近出售的话，利润更是至少有四到六成左右，甚至能高达八成！”
汉兵卫闻言也不禁动容，是什么货物居然能有如此利润？一千六百贯的利润足够装备一支普通的百人足轻队了：“日吉丸，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不和你见外，你直接告诉我吧，为什么你那么在意这批货物，是因为那笔定金有你自己的份额还是有其他原因？”
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汉兵卫决定开门见山，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日吉丸，嘴角带着一丝淡淡微笑，却令日吉丸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其实这批货要运去界町不太容易。”想想这种事本来就隐瞒不住，于是日吉丸便装作很磊落的样子说道，“因为赤松家和三好家有一些摩擦，所以从长船之町到界町的水路和陆路都被封锁了，短时间内不一定能够通行，所以纳屋的人才没有能够过来取货。”
说到这里日吉丸偷眼打量汉兵卫，见汉兵卫毫无惊讶的样子，明显是早就了解到这个情况了，不由心中暗喜自己的决定没错，虽然这样的情况更难以让人接手货物，不过看汉兵卫的样子似乎自己坦诚相待的话，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果然汉兵卫听了之后马上说道：“这个情况刚才将右卫门已经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对买不到货物的事情无动于衷，毕竟商路不通的话买到货物都只是多增加一个风险和负担罢了。不过因为将右卫门的关系，我把日吉丸你也当成了好朋友，如果这批货物有牵涉到你的话，你不妨明言，我汉兵卫对朋友的事一向都是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的。”
看汉兵卫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的样子，日吉丸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毕竟自己的身份相貌从小就受尽了别人的奚落嘲笑，辱骂殴打，能活到现在都是神明护佑了，之前侍奉远江国引马城松下嘉兵卫之纲（饭尾连龙部下，相当于今川家家臣的家臣的家臣）时都因为受到同僚的排挤，连给主家拿鞋的工作都不能保留，如今却能受到有财有势（日吉丸认为能和武士对抗的人绝对是属于有财有势的一类人）的汉兵卫的尊重，说不感动就是假的。不过那一丝心底的感动放到面上的时候却自然而然地被日吉丸放大了十倍不止。
“既然汉兵卫你都如此说了，我日吉丸若再藏着掖着不能坦诚相告，就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仰头干了一杯酒，日吉丸抬手抹拭眼角感动的泪水，虽然汉兵卫并没有看见不过他的动作就让人觉得是真有眼泪在流下来。
“不瞒汉兵卫你说，我秃鼠日吉丸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侍奉一个武士，而不是种地或者做些小买卖什么的，眼下这批货物就关系到我的一个机会。尾张清洲城的浅野长胜大人介绍我去纳屋并答应我，只要能获得今井宗久大人的认可，就推荐我成为织田家当主信长殿下的侍臣，那可是一方诸侯啊。”说到这里，日吉丸兴奋地手舞足蹈，仿佛能成为一方诸侯的侍臣是天大的荣耀，而现在这个荣耀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
日吉丸努力掩饰着脸上失望之色，诚惶诚恐地躬身跪坐双手执杯，同时又不放弃继续游说汉兵卫：“怎么敢劳动中华大人！中华大人，这批货物因为是纳屋特别订购的，所以价格更低的同时质量方面也是远超过这长船之町一般商铺的商品的啊。”
汉兵卫摆摆手，微笑着打断日吉丸：“不要叫什么中华大人那么见外嘛，叫我汉兵卫就行了。”日吉丸越是急躁，汉兵卫就越是笃定。
“那日吉丸就僭越了。”日吉丸似乎有一丝感动，不过很快就被货物的事情给冲淡掉了，“汉兵卫，这批货物只要能运到界町纳屋，我日吉丸保证今井宗久大老板能给你一成的利润，如果你不愿意只是帮忙做垫款运送的事情，想自己在界町和石山之町附近出售的话，利润更是至少有四到六成左右，甚至能高达八成！”
汉兵卫闻言也不禁动容，是什么货物居然能有如此利润？一千六百贯的利润足够装备一支普通的百人足轻队了：“日吉丸，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不和你见外，你直接告诉我吧，为什么你那么在意这批货物，是因为那笔定金有你自己的份额还是有其他原因？”
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汉兵卫决定开门见山，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日吉丸，嘴角带着一丝淡淡微笑，却令日吉丸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其实这批货要运去界町不太容易。”想想这种事本来就隐瞒不住，于是日吉丸便装作很磊落的样子说道，“因为赤松家和三好家有一些摩擦，所以从长船之町到界町的水路和陆路都被封锁了，短时间内不一定能够通行，所以纳屋的人才没有能够过来取货。”
说到这里日吉丸偷眼打量汉兵卫，见汉兵卫毫无惊讶的样子，明显是早就了解到这个情况了，不由心中暗喜自己的决定没错，虽然这样的情况更难以让人接手货物，不过看汉兵卫的样子似乎自己坦诚相待的话，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果然汉兵卫听了之后马上说道：“这个情况刚才将右卫门已经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对买不到货物的事情无动于衷，毕竟商路不通的话买到货物都只是多增加一个风险和负担罢了。不过因为将右卫门的关系，我把日吉丸你也当成了好朋友，如果这批货物有牵涉到你的话，你不妨明言，我汉兵卫对朋友的事一向都是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的。”
看汉兵卫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的样子，日吉丸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毕竟自己的身份相貌从小就受尽了别人的奚落嘲笑，辱骂殴打，能活到现在都是神明护佑了，之前侍奉远江国引马城松下嘉兵卫之纲（饭尾连龙部下，相当于今川家家臣的家臣的家臣）时都因为受到同僚的排挤，连给主家拿鞋的工作都不能保留，如今却能受到有财有势（日吉丸认为能和武士对抗的人绝对是属于有财有势的一类人）的汉兵卫的尊重，说不感动就是假的。不过那一丝心底的感动放到面上的时候却自然而然地被日吉丸放大了十倍不止。
“既然汉兵卫你都如此说了，我日吉丸若再藏着掖着不能坦诚相告，就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仰头干了一杯酒，日吉丸抬手抹拭眼角感动的泪水，虽然汉兵卫并没有看见不过他的动作就让人觉得是真有眼泪在流下来。
“不瞒汉兵卫你说，我秃鼠日吉丸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侍奉一个武士，而不是种地或者做些小买卖什么的，眼下这批货物就关系到我的一个机会。尾张清洲城的浅野长胜大人介绍我去纳屋并答应我，只要能获得今井宗久大人的认可，就推荐我成为织田家当主信长殿下的侍臣，那可是一方诸侯啊。”说到这里，日吉丸兴奋地手舞足蹈，仿佛能成为一方诸侯的侍臣是天大的荣耀，而现在这个荣耀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