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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全是他们认识的经过,他都用心的写下自己的心情。

每看一行,好似过去在眼前重演,触动她内心最脆弱的角落,让她疼得直想哭……

看着看着,她的思绪直在回忆中打转,眼睛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你为什么要离开?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恨我?讨厌我?移情别恋?总要有个理由,可是你却像一阵烟般的不见了!

问过所有认识你的人,却没一个人知道,有谁可以告诉我,你的理由、你的想法?如果真是不耐烦我、厌恶我,我可以谅解,更可以祝你幸福,但我要的不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结果。

于蔷我该恨你,当真该恨你一辈子,可偏偏我的心不允,为什么会这么的痛不欲生?

她紧抱着小册子,双眼都哭肿了,只是低头喃喃念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轻易相信林爱,错怪了你……”

“少爷,你回来了。”

突然,楼下传来的声响震住于蔷。

她赶紧将册子放回原位,面对窗外拚命拭泪,以抚平内心的激动。

可不知为什么,她愈是擦拭泪水,泪就淌得愈急,这下该怎么面对他?

“于蔷!”夏日烈步上二楼,看见的就是她不停颤抖的背影。

她捂着脸,不敢回头,天……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丑死了,他为什么要挑这时候回来?

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她赶紧说:“你站在那里别动。”

夏日烈顿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你到底在干嘛?”

“拜托……给我几分钟,我想去一趟洗手间,可以吗?”她力持嗓音的平稳,不想让他听出她哭了。

“在我的房间里。”他指着他房间的方向。

她才转身,就听见他问:“你怎么一直捂着脸?”

“我……”吸吸鼻子,她的嗓音哽咽了,“我只是,只是……”

他突然上前,扯下她的手,望着她红肿的眼,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没……”她用力摇着脑袋。

“你突然跑来找我一定有事,快说。”他眯起眸直盯着她逃避的核桃眼,“该不会是想来跟我讨论公事?”

她依旧摇摇头,只要凝注他那关切的眼神,她的心就揪成一团,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对不起……”

完了,她激动的心情还没办法平静下来,要怎么面对他那双挚情的眼,告诉他她一样爱他,好爱好爱他。

“什么意思?”她不会莫名其妙对他说对不起。

“这几年……你还好吧?”她主动与他谈起这些年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三年来我……我好得很,所以你放心的离开吧!三年前既然可以放下一切,现在我也不需要你虚伪的留恋。”夏曰烈只想维系最后一点尊严,另方面也不希望他的爱会带给她负担。

“对不起,我真的不愿带给你这么大的伤害。”说着,她便逃进他房间的浴室,靠在门边难受的掉泪。

只要想起刚刚看过的日记,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嵌进她心底,让她的心好乱好乱……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她又要怎么告诉他她依旧爱他的心情?

想说,可他的愤怒是如此明显,明显得让她害怕……害怕他对她的爱已因为她的无情而降温。

冲了把脸,待她的心情平复一些,她才走出他的房间,见他已泡了两杯拿铁,放在桌上。

“喝杯咖啡,可以让你的心情平稳一些。”他坐在她面前,直睇视着她,当于蔷的眸光静静地与他对视,他立即收回视线,“为什么哭?又为什么过来?你说吧!”

“我不回去了。”她望着他。

“不是离不开他急着要回去?”夏日烈看着咖啡杯里奶油轻转的漂亮形状。

“如果我说我离不开的是你呢?”于蔷抬起眼,多情的眸对住他的脸。

“你!”他神情一窒,跟着勾起讽笑,“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我不该误会你,是我不对,我该当面向你问清楚,可是我却没有这么做。”她试着敞开心扉,却看见他眼底的不信任。

“你不是有心事,就是在耍我!”夏日烈站了起来,“我昨晚一夜没睡,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休息了。”

“日烈!”她跟着站了起来,“我想问你,你恨我吗?”

“既已不在意,就不会恨了。”丢下这话,他便回到房间,用力将房门关上。

可是他的心却在滴血,真不明白她特地跑来这里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到底有什么目的?

“都让你走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该死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洒脱点,对着你笑,开心的祝福你?”用力叹口气,他在房间内不停踱着步,“夏日烈,她都说不走了,说她离不开的是你,你干嘛不相信?”

像是想通了什么,他立即将门打开,却已不见她的人影!同时间,他身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