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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以前的名号了,我收山已经几十年,风水学说早已不碰,苏家镇的风水祖上留下来的,百年难遇,我也略有研究,飞龙桥压了龙身,飞龙在天之局变成了困龙局,两只脚上一座桥,潜龙头上悬明刀,屠龙,呵呵,今儿想不到还遇到同行了,顾飞扬,我这老东西也歇了几十年了,来,今儿咱们爷孙就比划比划,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遛遛,说到道上去了,苏家镇当你是恩人,说不上去的话...。”后面的话苏同寿没说完,顾飞扬已经心知肚明,二柱子已经关上了祠堂的门,听外面的声音,守在门口的不止一个人才对。

    芋头和韦小武都纷纷和顾飞扬交换着眼神,顾飞扬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总算让他给绕回到版搬迁的事上,可苏铭松的反应也太过平静,刚才还对顾飞扬言听计从,连主位都让他给坐了,现在突然派人去叫人。

    六太爷!

    听这名就够霸气,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是看穿了他们的目的,现在顾飞扬心里都七上八下,苏铭松闭目不语,吴月西站在苏铭松旁边,帮他轻轻抚摸着喘息的胸口,目光怨恨的盯着顾飞扬。

    从祠堂门口跟着二柱子进来的人,个头不高,瘦的跟猴似的,走起路来脚下听不到声音,如果不是还能看见影子,顾飞扬绝对认为他是在玩漂浮,背是驼的,所以走到那里都低着头,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年纪大约和苏铭松差不多。

    苏铭松吃力的站起来,进来的老头点了点头,对直坐到刚才顾飞扬坐过的椅子上,抬头的时候,顾飞扬活生生的吓# 了一条,老头骨瘦如柴的脸上红光满面,印堂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老头端茶的时候,顾飞扬才明白,为什么叫六太爷,因为老头的左手居然有六个指头。

    “太爷爷,今儿请您来,有件事想和您商量。”苏铭松恭恭敬敬的站在面前,头埋的很低,老头个子不高,又是坐着的,所以这样他不用抬头也能看见苏铭松。

    顾飞扬一愣,苏铭松是族长,在苏家镇一定是德高望重的人了,可在这个人面前居然还要尊称一身太爷爷,这辈分也差的太远,看着情势,顾飞扬多少有些明白,搞了半天,原来找错了人,对面坐着的才是说话管用的主,自己竟然在苏铭松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飞扬,这位是苏家镇的老者,苏同寿,你们就叫太老爷吧。”苏铭松转过头给顾飞扬他们介绍。

    然后苏铭松低头小声在苏同寿耳边说了好半天,顾飞扬偷偷瞟了几眼,发现苏同寿面无表情,可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你就是顾飞扬?”

    “太老爷,我就是。”

    “苏家镇的风水就是你给批的?”

    “我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

    苏同寿上下打量顾飞扬一翻,淡淡一笑问。

    “小伙子,今年贵庚?”

    “太老爷,您被客气了,贵就免了...。”

    “谁给你客气了,你一个外姓人跑到我苏家祠堂,当着这么多老祖宗的面,对我苏家风水品头论足,搁在以前,你们三个今儿就别想走出去,按规矩是一里红,知道啥意思不?”

    “太老爷,他们不是有心的,您别往心里去,就当他们不懂事,都怪我不好,不该带他们来。”吴月西听见一里红,脸色瞬间都变白了,低着头小声说。

    “苏家祠堂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的。”苏同寿语气很轻,不过眼神冷峻,淡淡瞟了吴月西一眼。“人既然是你带来的,呵呵,好,很好,今儿不把话说清楚,都别走了。”

    “啥,啥叫一里红啊?”芋头已经躲在了顾飞扬身后,头不敢抬的问。

    “族规,苏家族人一字排开,必须一里地长,手持木棍,亵渎祠堂者从其中爬过,击打腰部以下部位,爬出一里地能有气的就算过关了,不过亵渎者多半会被打的血肉模糊,爬过的地方血迹斑斑,留下长长的一道血渍,所以叫一里红。”苏铭松郑重其事的解释。

    顾飞扬知道苏同寿这是危言耸听,现在谁还敢明目张胆的排成对殴打人,更不用那个白痴会老老实实的爬一里地,不过想想之前被苏家镇直接送到医院的几为前辈,这帮刁民也难保会干出点什么,至少现在门口的二柱子要是发起飙,他们三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扛不起的。

    “25,今年25岁。”顾飞扬拧着头满不在乎的说。

    “听说过苏六指这个名号吗?”苏同寿有意无意的抬起左手,多余的第六根指头现在特别的明显。

    “没,真没听过。”

    “苏六指...我听过,我小时候就听别说经常说起,苏六指可是高人啊,听说算命摸骨,看相风水无一不精,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信这个的人可多,都想请苏六指给算算,后来...后来慢慢就没有再听到苏六指的消息,可能是现在没多少人信这个了吧。”韦小武点着头很认真的说,突然看到苏同寿的左手,一怔。“您,您老该不会就是,就是苏六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