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今天是校庆,牒凡正在为郁云琢打领带。

    抱怨道:“怎么每次发言都有你啊,一到这时候你都要忙死啦。”

    他退远几步,左右打量面前,一身禁欲西装束缚下的宽肩窄腰腿还长的男朋友。

    因为画画习惯,他会习惯性退远看看自己的作品怎么样。

    “很不错嘛。”欣赏完毕,牒凡粉润的唇角微挑出好看的弧度,给出评价。

    郁云琢垂下眸子抬手摆弄袖口,“我身份特殊,资助人好像也给学校赞助了,这个时候叫我去正常。”

    牒凡不喜欢他这样妄自菲薄自己,皱起眉抓住他胳膊,一本正经道:“明明是你优秀啊,你的绩点哪次不是第一,家里证书都快没地方摆了,你这种人才要是因为钱不继续读书多浪费啊,肯定是因为你能力强才资助的。”

    说完扭头从客厅茶几上抓起来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复又比了加油的手势。

    “相信自己!”对郁云琢说。

    郁云琢勾了勾唇对他说好,问他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他只知道牒凡准备了一首曲子,却从来没听他练过,每次自己排练完去找牒凡,他都刚好从琴房出来,问他也不说神秘兮兮的。

    “那必须了。”牒凡胸有成竹的对镜子照新买回来的表演用西装。

    郁云琢站他身后,那把被礼服修饰出线条的细腰就在自己眼前晃,白皙的脖颈就像是故意放到他嘴边等着被欺负。

    他实在是想逗一下牒凡,就从后面抱住他浑圆细长的手指缓慢滑到牒凡的衣扣上,手指从扣缝钻进去,衣服下平坦的小腹正随主人不自然的呼吸局促起伏着。

    牒凡看郁云琢有要继续的架势,急忙伸手想把郁云琢的手拽出来。

    “你干嘛呀,衣服都要皱了。”

    郁云琢偏跟他唱反调,右手也开始捣乱伸进衣摆下。

    牒凡努起嘴,耳朵也红了,不怎么坚定地劝阻:“会弄脏的,不要了吧。”

    郁云琢的目的达到了,低下头吻了一下牒凡后颈,手随之收回。

    “你想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就在牒凡耳后环绕。

    嗓子里像有砂砾一样蛊人。

    “等你表演完我再帮你实现怎么样。”

    “我想什么了!”牒凡气急败坏的不愿承认自己的浮想联翩,“我是怕你抱着我不放,耽误学妹来要我联系方式。”

    郁云琢挑了下眉,抓住正准备走的牒凡胳膊,往回一带把人带进怀里,又低头在牒凡后颈吮吻半天。

    “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你要了。”他垂下眸看那里。

    牒凡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脖子问,你做什么了啊。

    郁云琢没告诉他,还在看后颈那里,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狡黠的笑,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

    郁云琢作为学生代表,会在开场的时候发言。

    坐在后台等的牒凡似乎比他都要兴奋。

    等全场安静,郁云琢开始演讲,牒凡就会竖起耳朵听台下人对郁云琢的评价,有的时候会偷偷溜到观众席。

    听到有人说郁云琢长得好看、声音好听,他就欣慰的点几下头表示赞同,要是有人说想要郁云琢联系方式他就皱起眉,要有人议论郁云琢胳膊,他就直接站起来走过去,跟教导主任似的批评教育。

    只要不跟郁云琢站一块,牒凡在身高这块很有优势,再加上他穿得正式,坐在那的学生一时难以区分是不是新来的辅导员,也不敢多言语,一声不吭的硬是听到有人拉牒凡回去。

    郁云琢讲完话正往下走,碰到牒凡气头还没下去,脸上气鼓鼓的情绪还在,他纳闷的看了会又不好拽住人不放,只能面对面站定问他怎么了。

    安静的会场,他声音故意压低几分,听起来更加入耳,手虚握住牒凡手腕轻轻摩挲。

    这样牒凡就更生气了,怎么会对这样的郁云琢还好意思指指点点啊,他算什么。

    一切的情绪到嘴边,他只说,没什么,就进去了。

    郁云琢坐在最前排,等舞台上的灯亮。

    牒凡坐在钢琴前,他闭着眼,手抬起又落下,十指精准的放在每一个琴键上,然后缓缓睁开眼。

    随之,他纤长瓷白的手指逐渐弹出每一个音节,婉转的旋律飘扬进会场每个人的耳朵,仿佛把初春的生机裹挟进去又圈进耳蜗里一样,沁进心脾的轻快与欢乐。

    直到演奏结束还有很多人没有走出来,他们在几秒种后睁开眼纾解情绪,细索的夸赞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掌声。

    而台上的演奏者并不准备下去,他拿起麦克风放到唇边站起来,走向观众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