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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说,你怎么掉进陷阱的?”云曜看着慕年依在地上坐了半天,忽然想到。

    “我没看到陷阱,就不小心掉进去了。”

    “所以,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这可就问到我不会的领域了。慕年依刚刚关顾着想别的了,倒是忘记了自己还得解释,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绞尽脑汁半天,才勉勉强强说出一个解释:“我早上起来散会儿步。”

    “散步?”云曜挑挑眉,对她的话表示十分不信服。

    !!!

    慕年依说出那话时,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看到云曜的表情,才终于想起来,上次!在云府撞见云曜杀马夫的时候,她就是用的这个借口。云曜没信,最终杀了她。这次,云曜也没信,下一步,该不会

    慕年依默默脑补了一大堆后倒吸一口凉气:不好!死亡预警!

    云曜盯着慕年依的脸,试图找出些答案,然后就发现她变得一脸惊恐,跟见了鬼似的,脸还很红。据云曜与她为数不多的接触,云曜发现,每次他看到的慕年依,都是脸上带着酡红。在心虚、紧张时,会更红,就像此刻。

    可是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没有,那么只能说明她心虚。

    “我的剑,是你搞的?”

    “不不不,不是我。”慕年依听了立刻摇头。这个可千万不能认啊,不然怕是会被千刀万剐的。

    云曜静静看着慕年依的反应,就确定,肯定是她干的。

    常人的正常反应,不该是问他的剑怎么了吗,哪有一上来就否认,好像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云曜倒是很想知道,慕年依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不过她既然连承认都不敢,更不可能说出她的目的了。

    但云曜也没打算杀她。一来云曜因为剑的原因没有动手,不必担心慕年依暴露他要杀人的事情。二来这只是云家人赠送的一把普通的剑,并不值得惋惜,坏了就坏了。至于慕年依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粘住他的剑,看样子是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云曜也懒得多费口舌。

    云曜没再说什么,径自走上大路,准备下山。

    慕年依还沉浸在因死亡预警带来的恐慌之中,就发现云曜走了。

    不会吧,还要去杀何青青?

    慕年依欲哭无泪地抱住头,只好又硬着头皮跟上去。

    杀人是一定要阻止的,若云曜问起原因来,再说吧。

    云曜刚走几步路,就从自己规律的脚步声中听出了杂音。

    然后就发现了跟在屁股后面的慕年依。

    “我说你们被救了以后,都喜欢不声不响跟在别人后面是吗。”

    “啥?”慕年依本来默默跟在云曜后面,盯着他的脚一面思考等会儿能应付的说辞,没料到云曜突然说话了,抬起头来:“什么叫你们,你还救过谁啊?”

    “没有。”他没说小奶猫的事情,转了个话题:“你跟着我干什么?”

    慕年依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可恶!盘问怎么来得如此突然!我都没想好说辞啊!

    内心一番挣扎后,慕年依决定反问他:“那你下山干什么。”

    结果倒是得到了一个令慕年依意想不到的回答:“修剑。”

    “原来你不是去杀人啊。”慕年依心里嘀咕。不对啊,就算是去杀人,他也不会告诉你的好不好。

    “杀人?”云曜一听,倒是马上明白了。慕年依不仅记得上次发烧时撞见自己杀人,还知道这次自己要去杀何青青。既然她都知道,那么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先弄坏自己的剑,再跟踪自己,都是为了阻止他杀人。

    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啊,原来如此。那么,你何时弄坏的我的剑?”

    ?乍一听到云曜接上了自己在心里说的话,慕年依还以为云曜有读心术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靠!慕年依虎躯一震,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把心里嘀咕的话全说出来了,并且被云曜听见了。

    凭借云曜的聪明才智,一个词语马上可以联想到种种,瞬间把慕年依的心思扒的底裤都不剩。

    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慕年依拍拍额头,干脆破罐子破摔:“在你沐浴的时候。”

    然后她就发现云曜眯了眯眼睛,一种危机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慕年依赶紧补充:“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云曜点点头,慢条斯理地问:“那你是怎么出的我房间?”为何我没有看见。

    反正情况已经够糟糕了,慕年依也没什么活下去的企盼,就全盘托出了:“在你床底躺了一夜。”

    “难怪,床边有那么多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