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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客来客栈,翌日天刚蒙蒙亮那时。

  “龚佐!”朱子盏醒了,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龚佐。

  “公子醒了!”龚玥亦在床沿守候。

  “是属下失职,耽误了时辰,让公子多受了痛苦!请公子责罚!”龚佐跪地一旁垂首道。

  朱子盏陇眉,昨夜痛楚折磨虽然已去,满地的狼藉也已不复在,但今日身体的恢复确实没往常恢复的清静!许是痛久了,还带有一丝乏感。喉咙也干涉的紧。他接过龚玥递来的清茶,细细地抿了一口。端详着。问道,“昨儿夜里何时回的?”

  “公子,龚佐是夜里子时回的,比往常迟了半个时辰!”龚玥属实回答道。又松吐了一口气,看了龚佐一眼,“幸在公子无大碍!”

  “是属下失职,害了公子,属下甘愿领罚!”龚佐再一次埋首领罪。

  朱子盏又抿了一口茶,然慢慢递给了一旁的龚玥,龚玥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了。

  “好!就罚你日夜无休止地替本候站岗守职!”

  朱子盏道完,龚佐惊地抬头,不容置信。一直以来虽与龚玥同称为朱子盏的左膀右臂,但他的身份却不能像龚玥一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被训练成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夜卫!也是棉公公特指去取得解药的人选。

  “你还愣什么?还不快快谢公子!”龚玥实则先欢喜了起来。他与龚佐左右相当,日夜交替,接触的自然比旁人多更多,哪怕说上他们心心相息也不为过。与日夜同行,便是他们方有一点肉血的夜卫连奢求都是不敢的。

  “谢公子!属下一定不负公子所望!”龚佐红了眼眶,连磕了好几个头。朱子盏即使将他训练成了一名出色的夜卫首领,也常告知他,不要让自己活成了一个死仕,夜卫也是有血有肉的兄弟。

  后来龚佐便依依告知了棉公公让他所带来的话。而他经受的那段羞辱,便只字未提。其实朱子盏早就猜到了这一天,从棉公公指定要他去取药的那时起,不然朱子盏也不会回回会特意叮嘱他那么些话,却也会料到龚佐定会为了这药而顺了棉公公。朱子盏轻叹了声,如若是他不顺了,棉公公自然也会将药给他的,只是自己多受些痛楚罢了。最后,朱子盏神情淡乎,语气却格外地沉重,“你们记住,我朱子盏的人,即使现在受了别人的欺辱,来日我定是让他百倍奉还的。”

  ......

  “啊......!”已日上三竿了,西厢房传出了一声惊咋的叫声。小舞捧着自己蓬头散发的模样,着急地原地打转,揉了揉还有点微疼的脑袋,“我是,朱锦侯,是,我遇到了朱锦侯爷,然后进了这里,然后喝多了,是谁谁送我来着,天啊!我这个样子他是不是看到了,那我,那我不是......”她不停地碎碎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沈飞舞,叫你喝大了叫你喝!”她捶打着脑袋一脸苦楚,“要是他发现我骗了他,若知我是女扮男装,我怎么解释,难不成是师兄的师妹不成!”然后手自觉地做了一个阿弥陀佛!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几声。

  “谁,谁?”飞舞用极其快速的速度扎起了发髻,着急地理了理衣裳。

  “公子!是您醒了吗?”

  小舞松了口气,原来是小二,许是刚刚的叫声引他来的,她顺了口气,“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