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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拉萨市郊?康查巴拉医院。

    北风呼啸,飞雪飘扬,高原上空聚积着青‘色’的雪云,仿佛一口冻凝的粘痰。医院破旧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两名身穿特警***的男子死拉活拽的把一位身穿蓝白条纹住院服的少‘女’拖出‘门’外。‘裸’‘露’在单薄衬衣外的胳膊上仍‘插’着针头,橡皮软管拖着注‘射’架,合拢的‘门’扇喀喇一声把玻璃点滴瓶夹得粉碎,‘药’液飞溅开来,转眼被高原的冷风冻成味道可憎的碎冰。

    身穿防寒大衣的泰勒走下军用飞机,不太起劲的打量着“囚徒”,看不出她哪里像是传说中的妖怪专家。

    “您就是楚君瑜小姐?”

    “你们找楚君瑜……想干什么?”少‘女’怯懦的问。

    泰勒摘下手套互相拍打,懒洋洋的望着云海的群峰:“给她发奖金。”

    君瑜用力吸一下鼻涕,两眼放光:“喔喔~我就是,我就是楚君瑜!”

    “楚小姐,鄙人已经得到贵国政fǔ及ANOLE总部特准,邀请阁下前去执行一件重大案件,请跟我来吧。”

    “等一等——我……我是病人,我不能跟你们走……我还在打吊瓶呢,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泰勒转身望着她:“您得了什么病?”

    “我,我在爬山的时候被摔伤了胳膊。”

    “没关系,这次工作不需要你动手。”

    “可是,我,我下山的时候还被野狗追……”

    “啊哈?”

    “我被野狗追,追出十公里……”君瑜搓搓冻僵的小手,用力吸一下鼻涕,“然后我逃进城,被野狗追了两条街,终于被咬到……就在医院‘门’口。”

    “嗬嗬!”泰勒勉为其难的表示同情。

    “然后我住院,医生说我得了破伤风,还可能并发败血症……我……我快死了,我不能离开医院!”

    泰勒低头看看她的脸‘色’,又让她吐出舌头检查舌苔。“你上当了,没有破伤风也没有败血病,那家医院大概只是想多收你几天住院费,总之跟我走吧。”

    “可是我还没有付住院费呢,我的衣服和行李都留下做抵押了。”君瑜含着眼泪作最后挣扎。

    “没关系,你用不着拿行李,反正很快就回来。”

    “先说好,我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不远,”泰勒哄着她登上飞机,命令飞行员发动引擎。

    “那么,我们到底去哪里呢?还来得及赶上医院的免费午餐吗?”

    “来得及,不过是飞一趟巴黎。”

    “巴、巴、巴、巴、巴——黎!?”

    “怎么了?”

    “请问……我可以昏倒吗?”(似曾相识的台词……)飞机在拿破仑中心的小机场降落,君瑜像登机时那样,被两条壮汉拽下来。路过候机室的时候,君瑜看见附近有一家面包店,想去买点吃的,‘摸’‘摸’口袋,一‘毛’钱也没有。

    若兰看见君瑜被人从电梯里架出来,面‘色’憔悴瑟瑟发抖,活象被绑架的灰姑娘,怪可怜的,脱下风衣给她围上。

    君瑜感‘激’的苦笑着,“若兰,给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

    “我先给你‘弄’杯咖啡,然后找点吃的来。”几分钟后,若兰捧着两根面包‘棒’回来,看见君瑜正在把往咖啡杯里加糖块,加一块糖,急忙啜一口快要溢出来的咖啡,最后剩下满杯子的糖泥,被她一口气吸进去,咯吱咯吱嚼尚未溶化的方糖。

    若兰把面包塞到她怀里,好气又好笑的说:“吃太多糖会发胖的哦。”

    “嘿嘿,没关系,补充热量,补充热量……啊,面包!”君瑜咬住热乎乎的面包‘棒’,一节一节往嘴巴里塞,眨眼把一根面包吃得渣子都不剩。意犹未尽的瞅瞅剩下的面包,忍痛割爱折成两节,分别塞入风衣的左右口袋。

    “呵呵,留着下顿再吃。”她傻傻的讪笑着。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在巴黎饿肚子的。”若兰压低嗓音说,君瑜的行为让她觉得丢脸。

    “呵呵,没事没事,有备无患嘛,”君瑜满不在乎的说,看得出来,她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饿肚子。

    泰勒给若兰使了个眼‘色’,避开君瑜小声说:“这人可靠吗?我不想说你朋友的坏话,可是她无论怎么看都像个普普通通的村姑,而且也感觉不到灵力‘波’动。”

    若兰信心十足的笑道:“‘色’鬼,这一次你看走眼了,君瑜是我的老师,本领比我强十倍。”

    “既然她这么强,为什么会‘混’的如此之惨?”泰勒仍然无法忘怀君瑜被野狗追杀十公里的糗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教官她命不好。”

    “啊?这算什么解释,你给我说清楚!”

    若兰神秘的笑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最好不要问,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若兰,你和那个吸血鬼窃窃‘私’语,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君瑜悄悄的凑上来,吓了两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