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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翔摇头说:“血腥‘花’后面连着一个‘运气’,罂粟讲不通。”

    艾玛不甘心在朋友面前***无能为力的一面,便去图书馆查植物学词典,也没有收获。不服气的自言自语:“见鬼,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个血腥‘花’!”

    点亮烛台,步入古籍收藏馆,翻找羊皮古卷。书名和内容都是拉丁文,高翔一个字也看不懂。“艾玛,这是什么书?”

    “《红龙的婚典》。”

    “好家伙,听起来像是奇幻。”

    “红龙是中世纪炼金术士的惯用隐语,指得是硫磺。红龙结婚,就是用硫磺和汞放在一起加温,这是一本讲述炼金素材的书。”

    “里面会有血腥‘花’?”

    “古代的炼金术士偶尔也会研究植物的‘药’效,所以经常能发现稀奇古怪的植物。”匆匆翻过目录,艾玛眼睛一亮,“找到了!血腥‘花’应该就是血涂‘花’,别名‘不洁‘花’’、‘魔‘女’‘花’’,用‘花’蕊煮汤,可以……噢,天哪!真是无耻!”艾玛很有来两句法式国骂的冲动,然而有客人在场,必须保持淑‘女’风度,只好改为低声诅咒,“该死的,怎么不让猪啃光你们的脚指头!”

    “怎么了、怎么了?”高翔迫不及待的问。

    “血涂‘花’的‘药’用价值在于,孕‘妇’喝下‘花’蕊煮得汤,肚子里是男孩就没事,如果是‘女’孩,就……就是打胎的效果啦!”艾玛难以启齿的说,脸儿羞得绯红。

    高翔皱眉道;“我还以为只有中国人才重男轻‘女’呢。”

    艾玛连忙合上书替自己的祖国辩解:“法国人更喜欢‘女’孩,真的!你瞧,这是一本德文书——德国佬的脑筋就跟木头差不多。”

    “艾玛,血涂‘花’我明白了,可是血涂‘花’的运气是什么意思呢?”

    “这里面没有说,我再查查《中世纪风俗大全》。”艾玛戴上眼镜,顺着梯子爬到图书馆最高层,‘抽’出一本落满尘土的羊皮书丢下来,“接着!”

    “哇塞,好重……”

    “这一本书等于二十只小羊羔的皮,能不重嘛。”艾玛笨手笨脚的从梯子上跳下来,差点摔倒。高翔及时伸手扶住她。艾玛不好意思的一笑,去摘沾了灰尘的眼镜。

    高翔一时冲动握住她的手,说:“别摘!”

    “嗳?”

    “啊……对不起,”高翔红着脸缩回手,尴尬的说,“我刚才突然发现……你戴眼镜的样子比平时更漂亮。”那是一种令人身心愉悦的知‘性’之美。

    “你这么说我太高兴了,可是也得容我擦擦镜片上的灰尘呀,”艾玛‘唇’角含笑,落落大方擦拭眼镜,看不出半点见怪的意思。这微笑扫去高翔心头的不安,中国人觉得失礼的地方法国人可能毫无感觉,这就是礼仪之邦与‘浪’漫民族差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