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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渊也不回答,挣扎着想坐起来。

    晓归一把就给他按住:“你伤还没好,想干嘛去?”

    谢长渊抿了抿被咬破的嘴唇:“我……”

    晓归掌心按着谢长渊的肩头:“我帮你拿就是了,你好好躺着。”

    “这是给你的……”谢长渊头偏过去,“你给我列的单子丢了,最后几样没买到,下回有机会再补给你。”

    晓归刚想把这个储物袋递给谢长渊,听他这么一说愣住了。

    “你拿着吧。”

    “我……还没问你,你这伤势怎么来的?”

    谢长渊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是渺音。”

    “你好好地和赛姐姐他们待在一块,他们怎么会有机会伤的了你?”晓归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你……该不会是为了给我买这些东西才落单的吧……”

    谢长渊不开口了。

    晓归:……

    这就是世界线收束吗?谢长渊是因为她的原因,插.入了本该男女主单独相处的剧情,也是因为她,负伤回到了瀛洲仙山。

    手中的储物袋里就算有再多好吃的,也不香了。

    面前的谢长渊赤.裸着上半身,眉眼低垂,发丝凌乱地挂在肩膀胸口,伤口也还未愈合,床上被他的血染红,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脆弱。

    “你……”晓归欲言又止,“要不你今晚去我屋子里睡吧。”

    谢长渊掀起眼帘,眼神中带着几分讶异:“晓归……”

    “你看你的床上都是血,怎么睡?”

    他身上的伤是因她而来,晓归不喜欢欠着别人什么,让一个伤患睡在满是血污的床上实在过分,想着能弥补一些,就弥补一些吧。

    “你既然醒了,灵池水我留在这,你就自己处理伤口吧。”晓归头一次出于个人意志邀请谢长渊去她屋子里,她一紧张,说话就变得很快,“我先去隔壁等你,你敲敲门就是。还有什么需要,一会儿过来说。”

    晓归撂下这话,也不管谢长渊听没听清,逃也似地回去了。

    谢长渊一个人坐在床上,低下头,闷闷地笑了两声。

    晓归的无心之举让他受到了无妄之灾。

    晓归多少有点愧疚,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背靠在的门上,思考着为什么会这样。

    由于自己的原因,凌霄掌门收下了谢长渊,让他去往凡世王朝行祭祀之礼,改变了原有的剧情受了重伤。

    可是晓归又想到一点,是她代替谢长渊受了七七四十九道挫骨鞭,会不会……这次他受伤是补回了上次没受到的伤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太可怕了……

    冥冥之中,因为晓归而改变的剧情,最终都会回到原处。

    晓归晃了晃脑袋,正值深冬,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寒颤。

    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饮下。

    冷水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晓归慢慢冷静下来。

    她不是已经改变很多小剧情了么,就算事实像自己想的这样,命运不可改变,那也得为自己争一把。

    之前的软塌还没收起来,晓归今晚打算就在软塌上将就一下。

    她自从开始研究占卜之术,话本子也看得少了,她取出《占天录》,半躺在软塌上细细阅读。

    窗外月色西沉,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都快寅时了,谢长渊那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他不愿意过来?

    晓归手中的书本几次拿起放下,想来想去还是担心隔壁的谢长渊。

    她手一挥,一面水镜出现在虚空之中,隔壁房间展现在眼前。

    ……

    谢长渊甚至都没有穿上衣裳,跟晓归走的时候一个模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胸前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

    他闭着眼倒在床上,脸色依旧惨白。

    这是……疼晕过去了?

    就一墙之隔,晓归刚才也没听到他那里有什么声音,估计是忍着都未曾叫一声。

    这人真的是闷葫芦!

    晓归不愿意再出门兜个圈子进他房门,直接在墙上按了一张穿墙符,抬步走进了谢长渊的房间。

    她停在了谢长渊的床前,他衣衫不整,发丝缭乱,破碎感拉满。

    晓归想了很多种把他运走的办法,扛过去,背过去,拿法器运过去……

    最终,晓归到底是想起他这一身伤的由来,一只手托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撑住他的膝弯,将他抱了起来。

    谢长渊有些分量,不过耐不住晓归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