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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出生起就是个备受关照的孩子。

    姜流光就是如此。

    姜家根基深厚,家大业大,有底气有实力让流光活的肆意,只要她能活得开心。

    看着京城里那些被宠溺长大的公子哥们不靠谱的模样,姜鸣看着女儿偶尔也会反思,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个女孩,但是女儿一天天长大,姜鸣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这个女儿是个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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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出生那天,苏时和金婵来看她了。

    苏时说,和她当年刚出生的时候一样。金婵觉得他这都能记得感到惊讶,毕竟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了。

    “那时候我从师父手里接过她,感觉抱着一团棉花。”

    苏时远远的站在摇篮外面,而金婵摇着摇篮戳了戳流光的脸颊,当然没有人看得到他们。

    “她会过的很好吧。”

    “是的,也会品尝到一切凡人的酸甜苦辣。”

    “她还记得我们吗,她对我笑呢。”

    “已经忘了吧。”

    苏时和金婵走了,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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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自小就会做一个梦,梦见自己能一瞬千里,是个仙人。

    八岁那年,她偷偷把这事告诉过奶娘,但是奶娘好像没有信,只是乐呵乐呵的说着好听的话。

    于是流光便觉得没趣,便和自己的胞弟说起,胞弟比她小两岁,他瞪着大眼睛认真的听流光讲,时不时发出惊叹,要不是他转头便和娘亲和父亲说姐姐讲的话本有多有趣,流光以为他信了。

    哎,没意思。

    流光又游手好闲的在家逗鸟喂鱼,过了一年又一年,毕竟她就算想玩其他的的,也会被自己劝下,因为太麻烦了,就连插花弹琴下棋这种事情,流光都觉得过于费力,拒绝思考。

    虽然父亲和娘亲总是劝自己多结交一些小姐妹,流光也去过几场宴会,总觉得太过无趣,横竖都是那些个样式。

    于是流光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终于在十四岁那年,京城里渐渐流传开了流光身患重病,不便于行,要卧榻修养的事情。

    流光总是爱躺在摇椅上,在院子里的树下看一些奇闻异事,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才好。

    但是,偶尔也会有朋友造访,扰她清净。

    “姜流光!”

    流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的汗毛竖起,抖了两抖。

    “让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大家都说你病的要死了。”

    还没有见到车曼君的人,她的声音就已经在院子里回荡起来。

    车曼君看着又在摇椅上虚度人生的流光,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不去解释解释,在不过多久,他们就该说你死透了。”

    流光扶额,一副不想见人的样子。

    眼前这个珠光宝气的女孩,是自己第一次参加宫宴的时候认识的。因为流光觉得宫宴过于无聊,又不能随意走动,便在桌子下面偷偷玩了折纸。

    这让同样倍感无聊的车曼君感到十分新鲜,虽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折纸,但是她觉得眼前这个百无聊赖眼皮都不想抬起来,像是没有睡醒的姑娘,折出来的东西十分灵动。虽然流光说话懒洋洋的,但是教她折纸却十分耐心,一直到宫宴结束,车曼君学会了不少新奇的东西。

    车曼君是个活泼的性子,却被父母严加管教,不许她做这不许她做那,就算是交朋友也要严加管束,但看到自己和姜流光走的进的时候,却没有管她,这让车曼君感觉找到了枯燥无味生活的救星。

    “管他们做什么,不过是些纨绔子弟消遣几句罢了。”

    看着眼前缱绻的流光,车曼君感觉安心起来,先前的愤愤不平一扫而空。熟练的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那是另外一张摇椅,专门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门造访的车曼君放的。

    “好流光,外人怎么编排你你都不在乎,你到底在乎什么呀?”

    “唔不知道,我现在比较在乎为什么姜明乐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