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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我们可以提□□屋敷拓哉微微点头:“但夜蛾小姐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变成人呢?这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鬼杀队和鬼舞辻的斗争持续了几百年,我们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鬼王现世,更别说,是已经克服了阳光的鬼。”

    我摇头:“这件事我还不能说,况且,这在我们的交易范畴之外了吧?我本人可以立下束缚,在此基础上,产屋敷家族则给予药物和一定的支持。”

    “还是说,家主大人真的以为能在别的什么地方威胁到我?”

    就算是有着减慢恢复能力的日轮刀,甚至是百年前击杀鬼舞辻的具体方法,我也不认为凭借普通人能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唯一麻烦的就是身份曝光,产屋敷不足为据,但咒术界里的人可都不简单,一切计划都将被打乱。

    据我推测,鬼舞辻在千年前和天元的契阔在他身死的那一刻已经消失,现如今我以及佐藤进他们并没有任何束缚加身就是最好的证明。一旦被上层知晓我的体质,绝对会遭到整个咒术界的追杀,那么这半年多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但我不能露怯,身为日本知名财阀的家主,我不信产屋敷拓哉会真的那么友善——都是人精,就别装了。

    他清清嗓子:“既然如此,就请夜蛾小姐立下束缚,内容由我来定如何?”

    “今后不能伤害人类,不能再转化任何人类变成鬼,需要一直隐瞒身份,避免引起恐慌;每隔一段时间接受产屋敷的测试,保持自己无害”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想清楚了再说,说到底我也没什么把柄在你手里,真正惹恼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沉默,深吸一口气:“这些要求并不过分吧?”

    这话连悠仁都听不下去了:“这还不过分?只论第一条就足够咒术师死好几遍了。”

    我驱使青鸟出现,属于特级咒灵的压迫感充满整个室内,将毫无还手之力的愈史郎再一次抓住。我站起身理理袖口:“既然没有丝毫谈判的诚意,那么我可以认为之前的一切约定作废。想要威胁我吗?你可以试试——看是谁先出局。”

    “等等!”尽管看不见,但生物的本能却在疯狂预警,产屋敷拓哉冷汗直流,百口莫辩:“我们可以”

    “闭嘴!”门被匆匆打开,只见一堆人呼啦啦涌进来,又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挥退:“退下。”

    我这才露出了笑容,真正的话事人,来了。

    “在下产屋敷辉利哉,前任家主,家中晚辈多有冒犯,十分抱歉。”百岁老人神采奕奕,此时脸上却尽是惭愧。

    我扶起他,声音不自觉放轻:“无碍,先生请坐。”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就是真正参与了百年前围剿的那位家主,鬼舞辻心中最憎恨的对象。

    产屋敷辉利哉落座,紫色的瞳孔里满是歉意:“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只要夜蛾小姐能够消气,定会严惩。”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唯唯诺诺的拓哉:“你就不怕我提出过分的要求?”

    他只是温和地看着我:“不会的,我能感觉出来夜蛾小姐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怀柔政策吗。浪费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等那么久也是想着也许会有人来,我无意再多说:“大概的内容和刚才大差不差,但是束缚由我来决定——我可以接受定期的检查,并保证任何经由我转化的鬼不会因为鬼的影响而杀害人类。”

    “除此之外,我还要你调查几个人,无论用什么手段。”

    我沉下眉眼:“大概半月前,有人向港/口黑手党贿赂了二十亿日元,我的人虽然在跟进但一直被阻挠,我希望产屋敷先生能查清楚这笔流水的来源。”

    “另外,身为日本的顶级财阀,手下一定有举办拍卖会的权限吧?不久之后会有一批咒具从我手上流出,老先生牵个桥搭个线,如何?作为合作的诚意,第一次资金六四分账。”

    他仍旧是那样看着我,好似对我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就按夜蛾小姐说的做。”

    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我的眼神里夹杂着诡异的慈爱和尊敬,看得我是浑身不自在。我皱了皱眉,谈了谈细节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

    直到走出去很远,那股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才消下去。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肩膀上一左一右拍上来两只手:“好啊,就因为个事,瞒了我们这么久?”

    我投降:“我总不能见面就说我不是人吧?那样也太奇怪了。”

    野蔷薇扑过来,强制我头埋她怀里:“啊——可怜的小御迭,都是因为这个才这么辛苦的吧,委屈你了,到姐姐怀里哭哭也没关系哦!”

    我从洗面奶里挣扎出来:“不,没有,这才哪到哪……”

    悠仁沉思:“说起来御迭之前说的不吃荤腥原来是身体的原因吗……”

    我否决:“也不是,你想多了。”

    惠倒是一如既往地能抓住重点:“看对方的态度这么警惕,是和吸血鬼一样的吗?”

    我沉默下来,又眨了眨眼,招呼他们三个凑近:“上一代的食人鬼是货真价实吃人的哦,但是我不用,所以——”

    “刚刚的谈判完全是空手套白狼!”

    三人震惊:“哇!”

    “他们不知道,完全可以把这个当做交易的条件嘛!”我敲敲几个单纯的脑壳:“要好好学习一下啊,以后也要狡猾一点,才不会被人耍得团团转。”

    悠仁捂着头,一脸学到了的表情:“完全没看出来!”

    “毕竟长期和一帮人精打交道,不学会控制表情可不行。”我迈开步子,打算去找被我派去保护铃木谷的高桥优。

    雇主先生这时候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这场骚乱是有人特意搞出来好杀他的。同时又很不满,正向高桥优发火:“我花那么多钱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凑合的吗?特级呢?夜蛾御迭呢?快点给我把那个女人喊过来!!”

    我抓住他挥下的手,一触即离:“铃木先生不必惊慌,她是我派来的,实力不弱。”

    他面容扭曲:“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给了那么多钱连杯酒都不喝,现在还不贴身保护到处乱跑,你们禅院家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制止了愤愤的野蔷薇,我笑得愈发温柔:“铃木先生是对我不满意吗?可以换人哦,我现在就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