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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江池,我问你,你是目击证人,看见劫匪先动手了吗?”女警柔声问。

    江池梗着脖子,缩在一件外套里,点了点头,又使劲地摇头。

    女警便低下头,记录着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个问一句,一个就答一句。

    ······

    一个小时后,笔录的工作都结束了,江母江父匆匆赶来,他们连忙上前把江池抱在怀里,嘴里喃喃道:“小池······小池,不怕了,不怕了。”

    在这一刻,江池心中的所有郁闷以及害怕都泄愤了出来。

    她委屈的抱着江母哭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妈······哥哥······哥哥。”

    江母听后,这才反应过来,东瞧瞧西瞧瞧,疑惑地问:“你何埜哥哥呢?”

    江池抽抽鼻子,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说:“医院。”

    江母一下子放开江池,破声喊道:“医院?你说,何埜为了你住院了?”

    “嗯。”江池肯定的点了点头。

    江母连忙放开江池,叫来江父守在这边,自己跑到一边打起电话。

    江池隐隐约约听见江母和另一头说着什么:“何埜妈妈,你快来一下!你们家何埜住院啦!”

    “欸,好好,我把地址发给你啊!”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一个身穿大牌的女人就急急匆匆的跑到江母面前,着急忙惊慌地问:“怎么了啊?”

    江池暗暗的想:难道这就是何埜母亲?

    何埜母亲凑到江池面前,看了又看,几乎把整张脸都凑了上去。

    江池被她看的,直往后退。

    这时,何埜母亲握住江池的肩,从上看到下,担忧地问:“小江啊,你没受伤吧?来让阿姨看看,你怎么样了。”

    “阿,阿姨,我没事,就是哥哥······”江池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到了最后就听不见了。

    江母见状,补充道:“小何啊,你也别担心,何埜那孩子挺好的,一定会没事的。”

    何母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事后,江池一家先回去了,而何埜母亲则是跟着警察去到医院。

    一路上,江池都漫不经心的跟在两人的后面,这时,她凑近母亲,问道:“妈,那人是何埜哥哥的什么人啊?”

    江母,缓缓道来:“她啊是何埜他母亲,就是小时候和何埜他爸分开了,就一直没见过,就这种关键时候来来,其他时候基本不露面,何埜啊,是个好孩子,就是他爸不是个好的,一直抽烟,喝酒,赌博······何埜也能算得上是你哥了,你啊,要和你哥好好的,不要吵,听见了吗?”

    江池弱弱地嘟囔:“哦······知道了······他欺负我还差不多······”

    江母拍了拍江池的脑袋,就牵起她的手回家了。

    傍晚,江池一家又再次接到了何埜母亲的电话,江池猜测,应该是讲何埜的事情。

    江池也没再多管,回到自己的房间,点开了何埜的微信聊天记录,那里是一片空白,她输入了几个字,又将那些字删掉,最终她只发了几个字:

    【水也】:哥,你好点了吗?

    发完她就后悔了,想撤回的时候却没法撤回了,她只能撸了撸脸,连睡衣都没换就蹦到了被窝里。

    第二天五点多江池就出门了,天还没完全亮。

    江池路过和何埜门口时,特地在门前等了一会,确定里面没人后才走向了学校。

    一路上,江池都心不在焉的,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江池!”

    她才回过神来,江池抬头转身一看:是她的同桌木鸥,木鸥上前钩住她的脖子,挑挑眉问:“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有吗?”

    木鸥肯定的点点头。

    江池这才把昨天放学时候的事情告诉了她。

    木鸥听后,摸摸下巴,道:“何埜?就是高二的校草?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有他联系方式吗,给——”

    江池打断了她,不耐烦地撇了她一眼:“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他是我哥,要微信?不可能的!”

    “哦——”木鸥意味深长的拖缓了这个音,“你不会喜欢你哥吧?”

    “想什么呢!他是我哥们!铁哥们!”

    木鸥摆摆手,示意自己都懂,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笑了。

    “对了,你知道吗,今天要分班考了。”木鸥一句话点醒了昏昏欲睡的江池。

    “分班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