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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佑容与何佑卿皆是一脸自责,韩羽进来说了近期的各类事务,沈绫一一处理过去,便让他们退下了。

    本想继续躺着,但思虑片刻,还是起身在怀笑堂的账本上把消息一条一条的记上。怀笑堂的账本,记的都是人情债。只不过这次打上的是欠条。

    合上账本,却发现谢辞倚着门框瞧着自己,沈绫便请他进来,又添上一壶热茶。“谢掌教可知我的身体有异,是何原因。”

    “全因《静水集》而起。那是流传已久的一本长生秘法,却不知为何与你的身体相冲,我暂时将它封印,那时你看见的伤也是被反噬所伤。只可惜,我救你回来时,它已被人盗走。”

    谢辞又接着道,“至于雁门之事,阮家大小姐已与我说明,暂时不必忧心了,只是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绝不会放过杀害秦倾的那些人。”

    沈绫跟这位谢掌教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日,却还是摸不清谢辞为人。宿州柳家私兵属实,只要一封折子告知皇帝即可大功告成除去柳家。

    只是这本所谓的《静水集》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得找到烧了才是,若是再疼一次,他可受不住了。

    阮柳两家合谋夺权,一边是柳荀,另一边是阮时樱。没成想阮时樱却被偷偷囚禁,阮家更是来了一出贼喊捉贼,害的她差一点就悄无声息地死在阮家。

    阮时樱一死,柳荀又是个没有谋略的,这么多的兵,难保不是阮家庶子坐收渔翁之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正当沈绫还在想着那些互相图谋的事情,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沈堂主的人情,打算如何赔给我?”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这样的话都差点要说出口,沈绫才发觉自己好像是个男子,嫁不得。

    于是只得叹了口气,道:“谢掌教说罢,只要沈某做的到。”就算把怀笑堂赔给他也未尝不可。

    “那就请沈堂主,帮我找一找那一本《静水集》。”谢辞看似漫不经心,眼光却一直在沈绫身上流转。

    长生。

    所有江湖中人都梦想的东西,哪怕如谢辞亦不能免俗。

    不过这一次的《静水集》,沈绫从头到尾却没有听过一点风声,也许真是江湖的什么秘传,不过要寻找就只能是难上加难。但一想到此物关系到自己性命,更何况还有谢辞的人情债,又不得不查。

    只是该如何查起啊。

    “不过当初那《静水集》你又是在何处发现?”沈绫看谢辞坐在位子上,感觉他才是怀笑堂的堂主一样。

    “还记得悦仙楼的魏氏姐妹吗?”谢辞拿过沈绫桌上的一个文玩在手中把玩,虽是一串佛珠,但被谢辞穿着一身玄衣拿在手中,倒失了些佛性。

    沈绫是不知晓的,不过看着谢辞的反应,约莫和秦倾一样是雁门弟子。“难道是她们拿的吗?”沈绫顺着问下去。

    谢辞:“那本《静水集》本就是雁门的东西,魏离舞是我最小的弟子,逃出师门时,顺带偷走了《静水集》。那阮家小少爷去那儿去的勤快,也是在打它的主意。”那傻孩子还以为那男人是真的爱他,爱慕荣华到最后只会落得一场空。

    雁门的日子单调乏味,怎能比得上珠光宝气的黄粱一梦。

    当年魏氏姐妹双亲早亡流落街头,是谢辞将两个女孩带回了雁门养着,其中那个妹妹魏离舞天资不错,于是谢辞便收了当作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