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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眠不休地以最快速度飞行了整整五日,靳无阙到达咛雨城的时候,正值华灯初上,街景一片繁华。

    每个城邦都有各自的结界。

    没有相应城邦的通行令牌,是无法随意进出结界的。

    而拥有通行令牌的,除了相应城邦的百姓之外,那就是各城城主的万能通行令牌,所有城邦都可用。

    城邦的结界对于一个七阶的高阶修士而言,想要破除,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破除结界的后果,就是会引来大批城邦护卫的追捕。

    虽然,靳无阙已了解到咛雨城的护卫里最高就只有三个六阶的,六阶以下他完全没放在眼里。

    但这法子过于不友好。

    他本来就是来解决麻烦的,又不是来自找麻烦。

    还不如去找个当地百姓,然后高价租借一块通行令牌。

    不过,咛雨城易进,这无上丹阁就不容易了。

    通常,君子在作战前会说明自己的来历和意图,并好言好语地相劝一番。

    可那些丹阁的守卫压根不为所动,甚至连派人进阁去通报一声的动作都没有。

    很明显,他们完全不把丹阁之外的无关人士放在眼里。

    很好。

    这操作成功惹怒了靳无阙。

    大佬他是一刻也等不起了。

    他本来还想友好一点、耐心一点的。

    对方既如此的不友好,那就只有用最麻烦的方法了。

    ……

    当钟离璟兴致盎然非要拉着她对弈的时候,姜筱允是万般无奈的。

    她哪会什么围棋啊。

    偏生这个二百五就要拉着她这个棋盲下棋。

    本来五日的期限,眼见着过了今晚就要到了。

    可二百五压根不提这茬,丝毫就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姜筱允只得一边乞求接到她求救的大师兄不要见死不救,一边心不在焉地输了好几盘围棋后,为了不扫二百五的兴,她只得放出了自己的大招——

    五子棋。

    “嗒”的一声。

    黑子一落。

    棋局已定。

    五颗黑子连成一线。

    姜筱允笑得很是灿烂:“不好意思,我又不小心赢了。”

    钟离璟不甘示弱:“你这不是仗着我是初学者吗?不服,再来!”

    一个耸肩:“那你下围棋不也仗着我是新手吗?彼此彼此。”

    就在黑子白子重新归位,两人摩拳擦掌,准备再战一盘的时候,一个守卫冲了进来。

    “禀阁主,有人硬闯进丹阁来了!”那守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个比六阶还高的高手,伤了我们好多的守卫!”

    掂白子的指尖一松。

    那颗白子滚落在地。

    “比六阶还高?”

    钟离璟的手还保持着掂子的姿势悬在空中,语气里尽是难以置信。

    “你可知欺骗本座的后果?”

    瑟瑟发抖:“属下句句属实!阁主,那家伙就要攻进来了!”

    “等我回来。”

    钟离璟起身,一个甩袖,就大步离去。

    姜筱允则不慌不忙地端起手边的清茶轻抿了一口。

    随后立刻闪身,她也跟了出去。

    ……

    无上丹阁的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个哎哟叫唤的守卫。

    大门已经被强行打开了。

    门外是一道紫色的身影。

    来人正踩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高高的台阶走近。

    当他刚踏上第一级台阶时,门内一根又粗又长的带刺毒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袭来。

    而紫衣男子只是若无其事地抬步,又跨了一级台阶。

    毒藤瞬间被冻成了冰块,动弹不得。

    他只是眨了一下眼。

    被牢牢冻住的毒藤就碎成了一地的冰渣。

    整个过程,紫衣男子自始至终面不改色。

    门内走出一位戴面具的玄衣男子。

    他的身后冒出一排黑衣暗卫。

    全员戒备状。

    紧盯着那个冰山脸一样的紫衣男子,玄衣男子发出警告。

    “本座不管你是何人,若是再敢往前一步,一定让你……”

    钟离璟的狠话都没放完,他的身后蓦然蹿出一道倩影。

    “大师兄!”

    然后,就在丹阁内所有人愣愣的表情中,姜筱允从最高高的台阶上直接纵身一跃——

    稳稳地被底下的紫衣男子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