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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仍在继续。云晚在朗姆酒里,掺了点鸡尾酒。

    罗琦:“这是什么组合?”

    “混乱,”云晚晃了晃,“和我的脑子一样。”

    “控制不住的想他吧?”罗琦看得出来,“失恋都是这样的,看见个桃核,都能缅怀好半天。”

    云晚看见了季予风,举杯遥祝。

    “他又上热搜了,”罗琦拿出手机,指头快速翻动,“听说是多人运动……卧槽,这还是沈砚行吗?”

    云晚盯着自己的指尖,心底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还在想?”罗琦问,“他真的不值得。”

    云晚有点醉意:“我想去休息会儿。”

    晚宴在喜来登酒店的二楼宴会厅。她匆匆和罗琦道别,一个人进了电梯,手里捏着张房卡。

    酒精作用下,她思绪乱糟糟的。

    “904……”云晚目光在一个个房号上浏览过去,终于驻足,贴房卡到门把上,“叮铃——”

    门开,一股略有些呛口的香味,迎面扑来。

    云晚下意识捂住口鼻:“什么味道……”

    “扑通——”她摇摇晃晃的顺着门边,滑落到地上。

    一个男人顺着门后现身,拖着她进了房。

    迷晕前,云晚停留在脑袋里的最后一个念头……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砚行的呢?

    大概是十四、十五?

    青春期的到来,使得云晚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曲线逐渐s。

    在青龙寺生活,五百平方的庙宇,住着几十个光头小和尚。

    妙龄少女云晚在寺庙里穿行,总能引起不少小光头的偷看。

    云晚没爹没娘,压根不知道以她胸部发育的速度,这个年纪应该穿bra兜一兜,否则一跑步,上下左右晃动,太容易引起男人冲动。

    她跑进佛堂时,沈砚行正盘腿坐着念经。

    一睁眼,就看到她气喘吁吁,半蹲在他面前,微微敞开的领口,因为弯腰抱膝的动作,挤出了一条深深的缝儿。

    沈砚行也在青春期,本来就很难抑制住少年的冲动劲儿,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堵得慌。

    “你……”沈砚行伸手把她拉到旁边,“别这样。”

    云晚不太懂:“别哪样?”

    沈砚行深吸了口气:“就那种姿势蹲着。”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嘛?”

    沈砚行咳了咳:“难看。”

    这下,云晚郁闷了。晚上,她盯着镜子里,左瞧右瞧,明明一副花容月貌的长相,哪里难看?

    因为他一句难看,云晚开始自卑起来。

    白天她走过墙边,听见几个小光头议论自己。

    “她好骚啊,成天甩来甩去。”

    “故意的。”

    “弄得我真想把她给……呸呸呸!”

    “……”

    隔着墙头听人说自己,云晚却一点也不难过。也就那个时候,她意识到自己非常在乎沈砚行的态度。

    那种莫名的情愫产生,患得患失的感觉,云晚很不舒服。

    那天,云晚就没去佛堂找沈砚行。

    她住在寺庙后林子里的一个小木屋,与世隔绝。

    傍晚,却有人来敲门了。

    云晚打开门,见沈砚行站在门外边,手里拎着个黑色袋子。

    她脸拉下来:“找我干嘛?”

    沈砚行耳根子有点红,把袋子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了。

    莫名其妙……云晚低头打开袋子,两边脸颊顿时发烧。

    袋子里是一件女性内|衣。

    当晚,云晚换上内|衣,大小居然刚刚好,托得住,不紧也不松。

    望着镜子,她又脸红了。

    不得不佩服某男人的眼力。

    青龙寺里都是男人,没有人教过她男女有别,更没人教她这个年纪该穿bra。

    因此,当沈砚行教她时,云晚心里那种怪怪的滋味又出来了。

    他好像爸爸。

    然后,云晚就觉得罪过了,她怎么能对……有那种感觉?

    罪过,罪过。

    云晚决定了,不能再有这种变态的想法。隔天,就跟一灯大师提出要去上初中,去学校住宿。

    饭桌上,沈砚行听到这话,捏着筷子的动作一僵:“为什么要去住宿?”

    一灯大师也问。

    云晚余光瞥了眼沈砚行,胡乱塞了个理由:“就觉得住在山里太封闭了,我应该拓宽社交圈,多认识些朋友。”

    一灯大师说有道理。

    沈砚行沉默着没说话。

    结果那天大晚上,云晚哭着来敲沈砚行的房门。

    她泪如雨下:“沈砚行,我要死了。”

    沈砚行一脸紧张:“???”

    “我流了好多血,”云晚当着他面,掀起了自己的裙子,转过身,给她看小胖次上的一团团暗红血迹,“我肯定得了什么病……”

    沈砚行脸爆红,伸手忙拽下她的裙子,拉着她进了门,然后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