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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下震惊,阿元去拐了个人回来?

    随着距离的靠近,若有若无的娇笑声也传入了她的耳畔。

    不是阿元。

    她呼吸一滞,这才意识到那两人正朝着假山内走,她若是再坐在这里怕是要撞个正着。

    连忙起身朝着假山里面走,幸好先前因为好奇,探了路,她按照记忆在分岔路选了左边那条,想从另一个洞口出去,却发现自己面前是严严实实的石头。

    她……走到死胡同里去了。

    连忙转身往回走,却发现那两人已经进入了假山,且在洞内,声音会被无限放大。

    她左右看了看,只能缩进了侧边一个狭小的凹槽内,祈愿他们不要走这条路。

    然而向上天祷告是没有用的,宋知岁整个人卡在缝隙内如同等死般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谈话声。

    “殿下今日怎得迟了半个时辰,叫妾身好等。”纤细娇柔的声音伴着喘息声传入她的耳畔。

    下一瞬是男人调侃的轻笑声:“等急了?”

    宋知岁歪了歪脑袋,觉得这道男声分外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还想再听仔细些时,徒然变大声地娇喘和男人发出的低哼声交织在一起。

    在假山洞内久久回响。

    震撼让她顷刻间呆住了,呆若木鸡。

    活……活的春宫……

    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耳朵,却如何都挡不住声音从手的缝隙内钻入,一时间她面红耳赤的被迫听了一场活春宫。

    比话本子可刺激多了。

    另一边。

    阿元刚从冷宫出去一路摸索到了西北方向的浣衣局,这边住着许久的宫女,需得等她们就寝了再过,不然非常容易撞上人。

    她在最高处的屋檐上等了一会儿,眼见着院落内的灯一盏盏地灭掉,才起身想原路返回找宋知岁。

    刚站起身,半空中却倏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直冲她而来,瞧着衣着是宫内的暗卫无疑。

    阿元朝后翻了个跟头避开了暗卫的袭击,想起宋知岁的话能跑就跑,不要缠斗,免得引来更多的人。

    当下就朝着冷宫的反方向跑,脚下轻功几乎用到了极致。

    身后的身影穷追不舍,从一个人逐渐变成两个三个,虽然隔了很长一段距离,但若是一直甩不掉,被追上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皱了皱眉,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快速消耗。

    得找个办法甩开身后那群麻烦。

    有了。

    她灵机一动拐了个弯往东宫的方向飞,没记错的话今日是牧祈的休沐日,没有跟在殿下身边。

    虽然这人平时一丝不苟不善言辞,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护人的,最主要的是脑子比较木讷,很好忽悠。

    她加快了速度直冲牧祈的住所,在落地之前稍稍的拉开了些距离,躲进了耳房内,而后用极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外衣脱掉,塞进了床底下。

    将窗户推开一丝缝隙,小心地张望了一阵,见没有人在窗户附近,立马翻窗装着急匆匆的样子往牧祈住的屋子跑。

    “在那儿……”不远处猛地传来一道声音。

    阿元眉间轻拧,一时觉得十分无语,黑灯瞎火的眼神怎么这么好?

    脚步不由快了起来,在被暗卫追上的一瞬间立马推门进了屋内,反手就将门关上,还顺带上了栓。

    见他们并没有硬闯的架势,她顿时松了口气,一转身对上了一双沉甸甸的眼,吓得她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出手就打上去。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斜斜地洒在地上,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小屋,阿元借着微光看清了面前似少年长相的牧祈。

    似乎是被吵醒,他只穿了里衣外头披着件薄薄的外衫。

    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在此时多了一丝茫然。

    身前近在咫尺的小姑娘身穿中衣,脖颈处的衣领凌乱地散开了些,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似乎是被冻得还隐隐泛着红。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张了张口:“你……”

    话还没出口,就阿元打断:“牧祈,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吓死我了。”

    说着她一把扑进了透露着迷茫的牧祈怀里,且得寸进尺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抱得死死地。

    感受到怀中温热的体温,牧祈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浑身僵硬抬手想将阿元拉开,刚碰到她的手臂,屋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伴随着声音。

    “牧大人,方才有一个贼人闯入东宫,可否开门让属下们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