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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岁听得出来他并不是在夸自己,撇了撇嘴:“道歉也道了,此事就当两清。”顿了一下,瞧了一眼桌上的公文:“你继续处理事务吧,我回去了。”

    临走前扫了一眼芊芊,不知是否因为见得多了,反倒觉得她比刚来时更清秀了几分。

    “等等。”温延叫住她:“手腕上的伤记得找大夫上药,免地留疤。”

    宋知岁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顶着偌大的太阳,她忍不住叹气,惆怅道:“人果然不能做坏事。”

    阿元不明所以。

    通过这件事宋知岁亲身体验到了一句古话——害人终害己,说的可不就是她。

    八月的尾巴很快结束,九月的叶尖开始泛黄。

    步入初秋后,天气不再燥热气闷,温度渐渐的下降,小院子里的蝉鸣也少了大半。

    朝国朝堂的形势愈加严峻,储君重伤而亡,此消息一传回去满朝撼动,一时之间人心浮躁,还未有任何表示,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都开始急于站队,生怕动作慢了影响仕途。

    皇宫内,身体并不硬朗的老皇帝淡然地坐在寝宫内执子落棋,对外界的言论分毫不管。

    殿内的镂空鎏金兽炉中的烟雾晕绕着盘龙柱,附其而上。

    棋盘对面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手执白棋,却迟迟未落子,半晌放下棋子,微微一笑:“许久未同陛下对弈,陛下的棋艺精进许多。”

    皇帝哈哈笑道:“沈太傅自谦了,朕这棋艺可还是出自太傅之手。”

    棋盘上的胜负已见分明,皇帝将手中的棋子随手扔回瓮内。

    “朕晓得太傅特意进宫所谓何事,太子一事不必忧心。”说着,抬眼扫了一眼窗口溺进来的光斑,声音中带着凌厉的威压:“最多不过半月,这天下是该定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