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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不过三年又几月,这片故土的变化却是早已无法言说。一片片高楼林立,钢筋水泥,或许再也没人能找出一丝半点这个城市原来的模样。

    不过虽然整座城的外貌变了,本质却竟然与往昔别无二致,这些街道,小巷,似乎都在对着她招手低诉别离。

    庆幸,这座城市如何地改变,终究也不会让自己迷了路。

    她沿着记忆的边沿,顺着一条街慢慢寻,一座白色小洋房终于与回忆中的某处隐涩重合。说实话,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再次见到那个人。

    轻吐了一口气,微垂了眼睑,终是按响了门铃。

    “请问你有预约吗?”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走来问道。这句话仿若说了千百遍般熟练,甚至连个敷衍的眼神都没舍得抛过来。

    “这个,给你们家主人。”她从一只粉红的方盒里拿出一只耳环,似海棠,花开如灼。多年未曾触动,如今再拿它出来,竟是这般境况。想到这里,她眸光一暗。稍稍随意整理了一下思绪,便伸手将它递给管家,抬眸道,“就说,故人来见。”

    那管家接过耳环,如有所思,猛然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一抹惊异,抬头问道:“您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把它交给你家主人就好,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她深谙这些大家族里的生存法则:不论究竟是什么事,只需充做聋子与哑巴。

    那管家已在冷家做事多年,自然是更懂得这点道理,没再多嘴,但倒也不敢再怠慢,急匆匆地就去见冷襄樊离。

    “故人?”冷襄樊离放下手中的文件,眸色一黯,揉捏着管家刚递过来的那只耳环,又缓缓打开了书桌角落那只被人抚摸得失了棱角的檀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朵红色的海棠……果然,是一对……

    莫不是……他?不对啊,那人是个女子……难道,是……?

    冷襄樊离暗暗思付,竟有些失了神。

    “老爷?”管家试探地开口道,眼见冷襄樊离的目光朝这里投来,方才开口问道,“那门口那位小姐,您是见还是不见呢?”

    突然,“啪”的一声,冷襄樊离毫无防备地合上了那只檀木盒。“请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