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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得闻秘事(1)
符瑞林两手虚扶，感叹道：“有日子没听到这句老话了，众兄弟抬爱，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因何落水？”这是盘问卓凡的姓名来历，卓凡担心符瑞林这老家伙可能看过老电影《无间道》，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隐去了警校求学经历不讲，只含混表示曾被学校开除，之后混迹社会，学了点格斗技巧傍身，在体验馆捞偏门正混得风生水起，不料遭遇监察厅大规模清扫，又逢时运不济遭小人捉弄，愤而出手结果致多人伤残，最可恼的是法援署派了一个胸大无脑的律师，不知道是帮他还是害他，估计是拿他修炼熟练度，最终被判了十年监禁，大好春光付诸铁窗，只差没有唱铁窗泪了。卓凡心中默念，大胸女律师，哥哥我只是牺牲你一点名誉，拜托就不要太计较了。
符瑞林微笑道：“看得出卓凡老弟是个豁达人，事已至此，人生苦短，何处不能安乐。我老了，还需要年轻人多帮衬帮衬。”算是初步接受了卓凡的投靠。
卓凡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个形式，一般来说，没有三年五载，一个陌生的单身客休想进入任何帮会组织的核心。他的目的本不在于此，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身手不错、玩世不恭的冲动二逼青年，更好地融入当前的大环境而已。
卓凡离开后，符瑞林侧身问棍子：“你怎么看？”他问的是棍子对卓凡的感官，棍子毫不迟疑：“我能放倒3个。”他回答的是对卓凡身手的衡量。符瑞林叹了口气：“你呀，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决的。”“有您就够了。”棍子知道符瑞林视其如子侄，有意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但他认为想事太累，他肯定符瑞林有一半以上的头发是劳心白的。棍子看得出，符瑞林对卓凡这个看似随意散漫的年轻人产生了一点兴趣。
人被赶，门被关，灯被熄。卓凡躺在上铺开始吞云吐雾，此情此情与当年大学就寝仿佛，想想不禁觉得好笑。按理说，经过一天文化课、体能课、操练课……这课那课的轮番轰炸，人人应该倒头就睡才对，可卓凡寝室四人上床后还要召开“卧谈会”，卓凡的思绪忽然飘到某个晚上，他们热切地一一品评班上的女孩。
上警校的时候，卓凡同“烈士”钟少志，“老鼠”米睿，“村长”雷裕明同处一个寝室，结下了兄弟般的感情。钟少志祖辈都是警察，少年老成，志存高远，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卓凡调侃他，不要事事冲在前面，一不小心就成了烈士，结果烈士这一光荣称号就这么无情地被保留下来。米睿出身商贾之家，凡事都能折算成利益进行计算，又仿佛浑身都是雷达，学校有什么新闻，问他基本没跑，是寝室四人中的包打听，米睿曾在卧谈会上提出过自己的困惑，“老鼠”这个绰号是因为我姓米吗？众人只能表示：呵呵，心中无不感慨：獐头鼠目贼眉鼠眼自己真没半点意识啊。雷裕明出身贫寒，又十分以自己生活的村子为豪，因为经常把“我们村子啊”类似的句子挂在嘴边，时间长了，周围同学都管他叫“村长”，他也颇为自喜，曾说：有一天回去建设村子也不是坏事。众人对卓凡没有绰号愤愤不平，好几次给卓凡取了绰号，最终往往不了了之，后来还是老鼠米睿精明，说卓凡总是对着女孩一脸痞笑，不如就叫“痞子”，众皆大欢喜，遂鼓掌通过。卓凡怒不可遏，逼着老鼠放了一次大血狂搓一顿，这才作罢。
卓凡班上有30名学员，只有8名女生，整个学校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造成物以稀为贵，每一名女生身后都至少有2位追求者。室友皆曰，卓凡的她在远方，倒显得卓凡十分长情，后来老鼠无意中透露，不过是为了减少一头痞子狼罢了，怎奈舆论已经形成，卓凡回天乏术，却因此逮住机会总要放老鼠的血，让老鼠心疼，让余者雀跃。在校时，成功的追求者领着女朋友出入各种活动场合，颇为自得，为自己在广大同学中脱颖而出多少有一些得意，待走出相对封闭式的警校才发现，自己是放弃了怎样一片大森林，为此捶胸顿足，抱憾终身者不乏其人，而女同学们则冷眼相对，摩拳擦掌预备捉对厮杀。
四人将李婕公推为班花，此人家境十分优越，在政商两界皆有背景，只可惜孤芳自赏，为大家所不喜，但依旧追求者如云，老鼠亦是其中的狂热分子，曾积极为其辩护：女神的高冷你们不懂。众约：然则你懂？老鼠默然。除了李婕，在这票女生当中，最受欢迎的当属朱慕真，她有自然秀气的容颜，领家女孩的可人，善解人意的情怀，积极努力的心态，具备成为一名贤妻的卓越潜质，是烈士追求的目标，是村长暗恋的对象。只是当烈士家里得知烈士在追求朱慕真后，烈士的爷爷找他谈了话，谈话内容烈士绝口不提，一帮损友不得而知，但此后烈士将一腔热血全部挥洒在学业上，据传朱慕真为此黯然。
想到朱慕真，卓凡回忆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不由得心中一痛，我的人生就此改变了啊……却不知若能回到从前，我是否依然会如此抉择。
“哥们，给根烟呗。”杨施杰觉得百无聊赖，其实对于抽烟他可有可无，也分不出烟的好坏，无非是起个话头。
思绪被打断，卓凡干脆起身，抓起那包江山牌随手一抖，颠出一根示意杨施杰自便，见他没有火，随即把自己嘴里的烟递给他。杨施杰吸了一口烟，卓凡借着殷红的一点火光发现杨施杰舔了舔嘴唇，发白的脸色露出一丝带着冷漠的笑意。
“听说你很能打？”杨施杰把背靠在墙上问道，他听过关于卓凡的传闻，对此不无好奇。
“练过一点，比一般人身手灵活一些。”卓凡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正主，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心说早知我有当卧底的天份，不如去演戏，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啊。“怎么落水的？”卓凡饶有兴致的问。
“嗨，不值一提！”杨施杰的声音中似乎透着悔恨，倒让卓凡觉得难道这小子并非不可救药？“本来还觉得自己蛮威的，进来才知道我这点事根本不上台面，太他妈丢人了！要是让我重玩一次，我他妈非弄个大动静不可！”顿了顿又道: “都是黄毛见色起意，溜冰场把不住妹子，非要尾随人家凑上去谈朋友，谈崩了就把人拖上车把事儿办了，我真不该凑这热闹！”说罢顺着墙蹲下来，朝门口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你要觉得这跟玩儿一样，怎么不去真实梦境？还不用坐牢。”卓凡压抑住心中的愤怒，用轻松的语调问。
“真实梦境？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是虚幻，假的，有什么好玩？”杨施杰摊开两手，表达他对真实梦境的不屑一顾，“要玩就得玩真的啊！”卓凡惊讶：“你这是拿命玩啊？大哥——我服你。”暗道，你早点把小命玩丢了最好，这种人渣早死早了，是对社会环境的净化。
杨施杰站起身，凑到卓凡床前：“你就知道真实梦境，不知道真实游戏吗？”卓凡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什么？你让我长长见识。”看杨施杰欲言又止的样子，卓凡激他：“命都敢玩，话不敢讲？有个鸟用。”作势要躺下睡觉，杨施杰赶紧拉住他，轻声道：“你答应我保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卓凡轻蔑地道：“爱讲不讲，我还不喜欢听呢。”杨施杰果然上当：“我跟你讲，你得给我保密，他们真能要了我的命。”卓凡感到杨施杰拉住他的手轻轻战栗，仿佛他们会随时出现要他的命一样。
杨施杰幽幽地道，我是无意中知道真实游戏存在的，据说真实游戏一年的收入比起真实梦境也是毫不逊色，我听说有不少很厉害的人都在玩，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反正都是大人物就对了。真实梦境是虚幻，真实游戏是真实的，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都可以玩，当然也不是一点限制都没有，比方说，你要当咱们国王，那是没戏，至于其他各方面，只要你想得到，基本就没有问题。
“什么叫基本没有问题？”卓凡心中惊疑不定。
“往小了说，杀人、强jiān、虐童，暴力犯罪什么的，都可以玩；往大了说，真人实弹对战，你要弄套单兵装甲在身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卓凡听罢，久久说不出话来，如果杨施杰所说属实，这是一个多大的犯罪集团，虽说我卓尔不凡，但要说捣毁这样一个犯罪集团，九条命估计都不够用的，在真实梦境中都未必能成功，何况是在现实中？他希望这只是杨施杰的臆想，果然天下没有平白的好事，这次被三角眼坑死了！还说最快一年半载卧底生涯就可以结束，我的生命已没有曙光！卓凡听到自己的心在呐喊。
符瑞林微笑道：“看得出卓凡老弟是个豁达人，事已至此，人生苦短，何处不能安乐。我老了，还需要年轻人多帮衬帮衬。”算是初步接受了卓凡的投靠。
卓凡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个形式，一般来说，没有三年五载，一个陌生的单身客休想进入任何帮会组织的核心。他的目的本不在于此，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身手不错、玩世不恭的冲动二逼青年，更好地融入当前的大环境而已。
卓凡离开后，符瑞林侧身问棍子：“你怎么看？”他问的是棍子对卓凡的感官，棍子毫不迟疑：“我能放倒3个。”他回答的是对卓凡身手的衡量。符瑞林叹了口气：“你呀，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决的。”“有您就够了。”棍子知道符瑞林视其如子侄，有意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但他认为想事太累，他肯定符瑞林有一半以上的头发是劳心白的。棍子看得出，符瑞林对卓凡这个看似随意散漫的年轻人产生了一点兴趣。
人被赶，门被关，灯被熄。卓凡躺在上铺开始吞云吐雾，此情此情与当年大学就寝仿佛，想想不禁觉得好笑。按理说，经过一天文化课、体能课、操练课……这课那课的轮番轰炸，人人应该倒头就睡才对，可卓凡寝室四人上床后还要召开“卧谈会”，卓凡的思绪忽然飘到某个晚上，他们热切地一一品评班上的女孩。
上警校的时候，卓凡同“烈士”钟少志，“老鼠”米睿，“村长”雷裕明同处一个寝室，结下了兄弟般的感情。钟少志祖辈都是警察，少年老成，志存高远，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卓凡调侃他，不要事事冲在前面，一不小心就成了烈士，结果烈士这一光荣称号就这么无情地被保留下来。米睿出身商贾之家，凡事都能折算成利益进行计算，又仿佛浑身都是雷达，学校有什么新闻，问他基本没跑，是寝室四人中的包打听，米睿曾在卧谈会上提出过自己的困惑，“老鼠”这个绰号是因为我姓米吗？众人只能表示：呵呵，心中无不感慨：獐头鼠目贼眉鼠眼自己真没半点意识啊。雷裕明出身贫寒，又十分以自己生活的村子为豪，因为经常把“我们村子啊”类似的句子挂在嘴边，时间长了，周围同学都管他叫“村长”，他也颇为自喜，曾说：有一天回去建设村子也不是坏事。众人对卓凡没有绰号愤愤不平，好几次给卓凡取了绰号，最终往往不了了之，后来还是老鼠米睿精明，说卓凡总是对着女孩一脸痞笑，不如就叫“痞子”，众皆大欢喜，遂鼓掌通过。卓凡怒不可遏，逼着老鼠放了一次大血狂搓一顿，这才作罢。
卓凡班上有30名学员，只有8名女生，整个学校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造成物以稀为贵，每一名女生身后都至少有2位追求者。室友皆曰，卓凡的她在远方，倒显得卓凡十分长情，后来老鼠无意中透露，不过是为了减少一头痞子狼罢了，怎奈舆论已经形成，卓凡回天乏术，却因此逮住机会总要放老鼠的血，让老鼠心疼，让余者雀跃。在校时，成功的追求者领着女朋友出入各种活动场合，颇为自得，为自己在广大同学中脱颖而出多少有一些得意，待走出相对封闭式的警校才发现，自己是放弃了怎样一片大森林，为此捶胸顿足，抱憾终身者不乏其人，而女同学们则冷眼相对，摩拳擦掌预备捉对厮杀。
四人将李婕公推为班花，此人家境十分优越，在政商两界皆有背景，只可惜孤芳自赏，为大家所不喜，但依旧追求者如云，老鼠亦是其中的狂热分子，曾积极为其辩护：女神的高冷你们不懂。众约：然则你懂？老鼠默然。除了李婕，在这票女生当中，最受欢迎的当属朱慕真，她有自然秀气的容颜，领家女孩的可人，善解人意的情怀，积极努力的心态，具备成为一名贤妻的卓越潜质，是烈士追求的目标，是村长暗恋的对象。只是当烈士家里得知烈士在追求朱慕真后，烈士的爷爷找他谈了话，谈话内容烈士绝口不提，一帮损友不得而知，但此后烈士将一腔热血全部挥洒在学业上，据传朱慕真为此黯然。
想到朱慕真，卓凡回忆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不由得心中一痛，我的人生就此改变了啊……却不知若能回到从前，我是否依然会如此抉择。
“哥们，给根烟呗。”杨施杰觉得百无聊赖，其实对于抽烟他可有可无，也分不出烟的好坏，无非是起个话头。
思绪被打断，卓凡干脆起身，抓起那包江山牌随手一抖，颠出一根示意杨施杰自便，见他没有火，随即把自己嘴里的烟递给他。杨施杰吸了一口烟，卓凡借着殷红的一点火光发现杨施杰舔了舔嘴唇，发白的脸色露出一丝带着冷漠的笑意。
“听说你很能打？”杨施杰把背靠在墙上问道，他听过关于卓凡的传闻，对此不无好奇。
“练过一点，比一般人身手灵活一些。”卓凡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正主，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心说早知我有当卧底的天份，不如去演戏，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啊。“怎么落水的？”卓凡饶有兴致的问。
“嗨，不值一提！”杨施杰的声音中似乎透着悔恨，倒让卓凡觉得难道这小子并非不可救药？“本来还觉得自己蛮威的，进来才知道我这点事根本不上台面，太他妈丢人了！要是让我重玩一次，我他妈非弄个大动静不可！”顿了顿又道: “都是黄毛见色起意，溜冰场把不住妹子，非要尾随人家凑上去谈朋友，谈崩了就把人拖上车把事儿办了，我真不该凑这热闹！”说罢顺着墙蹲下来，朝门口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你要觉得这跟玩儿一样，怎么不去真实梦境？还不用坐牢。”卓凡压抑住心中的愤怒，用轻松的语调问。
“真实梦境？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是虚幻，假的，有什么好玩？”杨施杰摊开两手，表达他对真实梦境的不屑一顾，“要玩就得玩真的啊！”卓凡惊讶：“你这是拿命玩啊？大哥——我服你。”暗道，你早点把小命玩丢了最好，这种人渣早死早了，是对社会环境的净化。
杨施杰站起身，凑到卓凡床前：“你就知道真实梦境，不知道真实游戏吗？”卓凡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什么？你让我长长见识。”看杨施杰欲言又止的样子，卓凡激他：“命都敢玩，话不敢讲？有个鸟用。”作势要躺下睡觉，杨施杰赶紧拉住他，轻声道：“你答应我保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卓凡轻蔑地道：“爱讲不讲，我还不喜欢听呢。”杨施杰果然上当：“我跟你讲，你得给我保密，他们真能要了我的命。”卓凡感到杨施杰拉住他的手轻轻战栗，仿佛他们会随时出现要他的命一样。
杨施杰幽幽地道，我是无意中知道真实游戏存在的，据说真实游戏一年的收入比起真实梦境也是毫不逊色，我听说有不少很厉害的人都在玩，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反正都是大人物就对了。真实梦境是虚幻，真实游戏是真实的，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都可以玩，当然也不是一点限制都没有，比方说，你要当咱们国王，那是没戏，至于其他各方面，只要你想得到，基本就没有问题。
“什么叫基本没有问题？”卓凡心中惊疑不定。
“往小了说，杀人、强jiān、虐童，暴力犯罪什么的，都可以玩；往大了说，真人实弹对战，你要弄套单兵装甲在身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卓凡听罢，久久说不出话来，如果杨施杰所说属实，这是一个多大的犯罪集团，虽说我卓尔不凡，但要说捣毁这样一个犯罪集团，九条命估计都不够用的，在真实梦境中都未必能成功，何况是在现实中？他希望这只是杨施杰的臆想，果然天下没有平白的好事，这次被三角眼坑死了！还说最快一年半载卧底生涯就可以结束，我的生命已没有曙光！卓凡听到自己的心在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