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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白痴侄儿,让窦轨现在就有一种,想命人将其拖出去,一刀剁掉脑袋的冲动。

    当着王珪与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是到底有多缺心眼?

    宫保究竟是不是王珪府上的家厨,重要吗?

    谁在乎?

    更何况,他今日登门,可不是为了来给王珪拜师宴拆台的,而是想要修复与王珪之间的关系。

    这种情况下,自己这侄儿,三番五次的挑衅王珪,是脑子进水了不成?

    窦轨此时也是心中后悔,自己登门就登门好了,为何非要带着这个坑货一起登门,找个鬼的赔礼道歉借口啊?

    这哪里是来王珪府上修复关系,根本就是跑来赤裸裸拉仇恨的嘛。

    窦轨脸色一板,一巴掌拍在面前几案上。

    “够了,松儿,你太失礼了,快给王公道歉!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窦松的纨绔脾性上来后,对于窦轨的话也充耳不闻,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为何要我道歉?我又没有说错。叔叔若是不信,问问这位小娘便知。”

    他用手指着站在一旁的王嫣然:“小娘,你且说说,当日在画舫之上,你可有说过,宫保是你家家厨的话?”

    “我……”王嫣然骤然被窦松发难,不禁有些慌张。她想开口提宫保分辨,却又不善说谎,不禁将俏脸涨得通红。

    王珪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将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我当什么事,哈哈,此事恐怕窦松你却是误会了。我这孙女嫣然,已然许配给守拙为妻,待两年之后,他们二人便会完婚。那什么家厨一说,不过是小女儿家与情郎之间的打情骂俏罢了,当不得真,哈哈,当不得真。”

    王珪既然当日已经当着赵弘安与袁天罡的面,亲口将王嫣然许配给了宫保,这件事自然便再无反悔。

    既然今日窦松三番两次挑衅,他便干脆当着宾客们的面,将这件婚事给挑明了,也顺便给自己孙女解围。

    一旁的袁天罡也连忙起身,朝窦轨拱了拱手:“窦公,此事不假,说起来贫道还算是守拙与王公孙女亲事的半个媒人,他们二人的姻缘八字,便是贫道看的。”

    有袁天罡的背书,此事更没人怀疑。

    不少与王珪亲近的宾客,纷纷起身向王珪道喜,说他日必要登门,讨一杯喜酒喝。

    自己的亲事,被爷爷当众宣布,让王嫣然的脸更红了,干脆一跺脚,一扭小蛮腰,返回内房去了。

    王嫣然的离去,却引得一众宾客们哈哈大笑,方才之事,便就此揭了过去,也没人继续方才的话题,算是给了窦轨这位益州大都督一个台阶下。

    窦松哪里料到会有这般变故,脸色不由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倒是有那川剧变脸的几分味道。

    宫保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很是解气,却还不愿就此放过这货。

    他眼珠子一转,便准备再让窦松好好在众人面前丢个脸。

    宫保转身朝王珪做了个揖礼:“师长,方才虽然是个误会,不过既然窦公子有所怀疑,弟子倒是想自证清白。”

    “守拙,你想怎么自证清白?”

    “回师长,既然方才窦公子有所怀疑,却不知弟子再做一首绝句,能否打消窦公子的疑虑?”

    “哦?守拙你又有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