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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依旧会被拉进那个满是人的地方然后和妖兽搏斗,有时候是一只,有时候是很多只。

  日复一日!

  除了送饭的人之外他见到最多的就是观战台上的那些人,每一次他胜利之后有些人对着他怒骂,有些人笑得非常肆意。

  他已经不再害怕杀戮,甚至变得游刃有余,看见妖兽他就能立马找到那个妖兽的弱点然后一击致命。

  台上的观众对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某天,锁上不久房门再次被打开,将他抓来的几人当中的一个和每次让他上场的那个男子正陪同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子和一个脖子带着项圈的男子进来。

  他警惕的看着几人,那女子看着他,带着满意的神色,她身后那个脖子上戴着项圈的男子则是和那两个人再交谈着什么。

  女子是这个落云城城主家的小姐落裳,脖子上戴着项圈的男子则是他的仆人仇染。

  似乎是商量好了什么,仇染拿出一个鼓鼓的袋子递到那两个男子手上。

  那两个男子嘴角裂了开来,对着落裳恭敬的一拜,然后从落裳的手中接过一个里外都长满尖刺的项圈走到他的面前,不顾他的挣扎几个大汉将他按在桌子上,然后将项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尖刺狠狠扎进他的脖子里,一瞬间他的脖子就出了好多血,巨大的疼痛让他瞬间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出现在了一个装满了木头的房子里,稍微一动脖子上所传来的椎骨般的疼痛让他几欲疯狂。

  昨天那个脖子上戴着项圈的男子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他本能般的向后跳去,眼神凶恶的看着仇染。

  看着受伤如此还如此凶恶的半人半狼的少年,仇染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

  他没有试图去接近少年,只是起身把食物放在了少年面前的不远处,接着回到原地坐了下来。

  半人半狼的少年警惕了看了一会之后然后慢慢移动到食物的面前,他小心的用长满了尖尖指甲的小手拿起食物放进自己的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还警惕的看着仇染。

  “我啊,叫仇染,虽然是个人类,但是和你一样只是个低贱的奴隶。”

  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仇染自顾自的说道:“我们都是可怜的,但是没有人会可怜我们,能安慰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他听不懂仇染说的什么,但是他却能感受到仇染眼中的悲伤,他慢慢放下了警惕靠近仇染,将他手中的食物递到了仇染的面前。

  “我吃过了,这些是给你吃的。”仇染说道。

  可是他依然将手中的食物递到仇染的面前,仇染只好接过食物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看着仇染吃了他的食物,他的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

  “我们都是奴隶,是落裳小姐的奴仆,一切都要听从落裳小姐的话知道不。”仇染说道。

  他抬头看着仇然,茫然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吃完了食物,仇染将门关了起来。

  “怎么样,那个奴隶如何,有没有本小姐培养的价值。”亭台里,落裳对着仇染说道。

  “回小姐,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好好训练一下定能成为小姐的一大助力。”仇然对着落裳恭敬的说道。

  “嗯,明天带着他来见我。”

  “是,小姐。”仇染半跪在地,卑微到了尘埃里。

  一早,仇染就来到了柴房里面,听到动静的他起身警惕的看了一眼,当看到是仇染的时候他才放下了他的警惕,来到仇染的面前,尾巴摇了摇。

  将食物放在昨天的位置,仇染席地而坐,看着狼吞虎咽时还会将食物拿给自己的少年,仇染微微叹息。

  吃完食物之后,仇染给他换了一身衣裳,带着他出了柴房。

  强烈的日光让长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少年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久他才将捂住眼睛的小手放下,微微张来了眼睛。

  看着这个和黑夜完全不同的景色,他的目光中荡漾着欣喜和好奇。

  他左看看,右看看,用他的身体感受着这些新奇的事物,看着如此模样的半狼少年,仇染难得没有催促。

  演武场上,一条鞭子的声音响起。

  “你来慢了。”落裳道。

  “请小姐恕罪。”仇染说道。

  “别再有下次。”

  落裳冷言一语,然后将目光放在了仇染身后那个正在对自己龇牙的半狼少年。

  “半人半狼的杂种,模样倒是挺俊俏的,以后你就叫白狼了,懂不?”

  他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下。

  接下来的几天,仇染带着白狼学习使用各种兵器与杀人之术。

  一年过后,白狼的身体长大了不少,他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各种兵器和杀人之术,也会简单的说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

  某一天,他被带到一个地方,那里有着许多穿黑色长袍的人,其中一个黑袍人将身上的黑袍取下,递给白狼,然后大笑着走了出去。

  白狼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将黑袍穿在了身上。

  落裳从黑暗中慢慢的走来,一众黑袍人向着落裳下跪,不明所以的白狼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随后,落裳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袍人都开始彼此杀戮了起来,一时间场内一半的黑袍人都倒了下去,而站着的黑袍人看了彼此一眼又开始相互杀了起来。

  白狼左右躲着向他杀来的剑,他的身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和斗兽场一样的画面让他也渐渐变得凶狠。

  往往只要他的剑一出手,就能够精准的刺中那个人的要害,渐渐的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场内除了落裳之外就只有他一个人站着。

  从那天以后,他每天都在这个地方和穿着一样的黑袍人杀戮着,渐渐的他杀得有些麻木了,每天只重复着一个动作:

  抬手,刀落!

  他几次想要逃走,然而落裳手上出现一抹绿光时,他脖子上的项圈也会出现绿光,接着锥心的疼痛从白狼的脖子上传来。

  他疼得只能在地上翻滚,而这个时候落裳的鞭子就会毫不留情的一鞭子又一鞭子落在他的身上。

  又过了一年,他在同一个地方杀了一年。他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就这么任由云裳摆布。

  这一天他从那个地方走了出来,然后开始执行着落裳给他安排的各种命令,无外乎是帮着落裳杀人而已,不管好的、坏的,他都执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