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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黑衣护卫虽救走了宁挽华,但当时的宁挽华已被宁芷莟用银针封了穴道,虽然不会至死,却也能让她尝尝气血逆流,生不如死的滋味。

    宁芷莟料定如今宁挽华是自顾不暇,这才带着身受重伤的素心投宿在了客店之中。

    看着满身伤痕的素心,宁芷莟开始有些后悔方才不应该就那么轻易放过了宁挽华,合该在她的身上戳出一个血窟窿来的。

    “亭主,素心姑娘浑身都是鞭伤,要不要去医馆请一位大夫来看看?”璧雪看着素心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难过地几欲要落下泪来。

    “前番楚将军中了牵机之毒芷莟都能医好他,如今素心这小小鞭伤自然是难不倒芷莟的。”明飒虽嘴上这么说着,却也暗自为素心受伤而难过,却因为要强的性子不肯如璧雪那般轻易落泪。

    “是璧雪急糊涂了。”璧雪看了一眼宁芷莟手中瓷碗里的粘稠物问道,“这碗里可是亭主为素心姑娘准备的药膏,便有璧雪为素心姑娘上药吧。”

    宁芷莟见璧雪是真的关心素心,也不好拂了她的一番心意,便只得放弃亲自为素心上药,二将药碗递给了璧雪道:“有劳你为素心上药了。”

    “亭主不嫌弃璧雪愚笨便好。”璧雪红着脸接过了宁芷莟递来的药碗,而后小心翼翼地为素心的伤口上涂抹着糊状的药膏。

    明飒眼见着璧雪将糊状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素心的伤口上,虽然璧雪下手很轻,但隔着鲜血淋漓的疤痕,明飒还是会感觉到素心应该是会痛的。

    “别看素心平日娇娇弱弱的,倒是真不怕疼。”明飒有些看不下去了,撇开目光道,“记得有一年我烫伤了手臂,母亲给我上药时我都得满头大汗的,哥哥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按住我的。”

    宁芷莟本在一旁鼓捣着药材的,听得明飒这席话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又起身走进了素心近旁。

    “芷莟,你在做什么?”明飒见宁芷莟再用手轻轻触摸着素心的伤口,忙阻止她道:“你不是说素心的伤口碰不得吗?不然会感染……”

    “你们快看,素心的伤好像不太对劲,好似比寻常的伤口颜色更鲜艳一些。”宁芷莟方指着素心的一处伤口道。

    明飒听得宁芷莟如此说便又凑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最后也跟着道:“不错,素心的伤口颜色的确是更加鲜艳一些,伤口这么凑近了看也有些奇怪了。”

    “莫非是宁挽华对素心下了什么毒?”

    正在明飒兀自猜测着时宁芷莟以两指捻住素心的伤疤整个将之揭了下来。

    “是假伤!”明飒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

    “如若素心姑娘没有受伤,那她为何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璧雪一语问出了三个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我一直以为素心是中了毒,或者是受了伤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宁芷莟边说边看向榻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素心,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芷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素心身上的伤怎么会是假的?宁挽华为何要在素心身上弄出这些假伤来?”明飒一向都是一副直心肠,自然会以为是宁挽华抓了素心,那么素心身上的伤肯定是和宁挽华脱不了干系的。

    “明飒,璧雪,你们先出去吧,我我已将想到素心为什么昏迷了,我要为她医治,你们留在这里不太方便。”宁芷莟忽然开口却是要明飒和璧雪出去。

    明飒不明就里想要追问,却被璧雪拉着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只是他们还未走到门口,宁芷莟又道:“芷莟麻烦你们不要将今日之事让第四人知晓,感激不尽。”

    宁芷莟越是这么说明飒越是好奇,想要问个清楚,却被璧雪连拖带拽的给拉了出去。

    “你干什么这样拉着我出来,我要把事情问个清楚。”明飒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将事情问个清楚。

    “明姑娘,你没瞧见亭主脸色不大好吗?”璧雪从前在风尘里打滚,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从宁芷莟的脸色便能窥得她内心的些许心思。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谁会做这样的事?素心又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眼看着明飒又要冲进屋中,璧雪只得拉住她道:“亭主定是有话要问素心姑娘,不想我们打扰,才会遣了我们出来的。”

    “亭主有什么话同素心讲是我不能知道的。”明飒知道宁芷莟必不会防着他,正要推门进去时却又好似醒过味来,下意识地重复了那句“亭主有话要同素心讲……”。

    “你是说素心根本不是昏迷不醒,她是……”明飒已是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惊了一跳,语气中分明含了些迟疑却还是问道,“莫非是素心投靠了宁挽华?”

    璧雪不愿她随便怀疑素心,提醒她道:“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们便在这里等着亭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