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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无敌!”

    程咬金看见李洛打杀蛤真人,忍不住大声长呼,大唐军跟着呼喊,排山倒海,声音震天。

    李洛飞临苍云关前:“古剑秋,大唐军东征西战,不是为了血腥杀戮,也不是为了奴役你们。人族不团结,各自为战,迟早衰亡。朕希望通过征战,天下大同。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古剑秋原想着李洛击杀哈真人,马上就会发动全面攻击,敌方有神威大炮,再加上精锐之师,苍云关必然不保。他做好了殉国的打算,没承想李洛说出这么一番话。

    其言在理,有国界之分,国家间互相攻伐,连年征战,死的是人,苦的是百姓。

    李洛当仁不让,欲带着人类实现孔孟所说的天下大同,看着比他还年轻的李洛,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古剑秋心动了。他不得不承认,某些人天生有帝王风范,君临天下,仁泽万世。

    一股积郁的热情,在古剑秋喉头涌动,在李洛灼灼目光下,他被李洛的仁者风范打动,单膝跪地:“末将古剑秋,愿为天子效犬马之劳!”

    跟着,苍云关的守军跪成一片,齐声道:“愿誓死追随大唐天子!”

    李洛动情,扶起古剑秋:“朕替苍云关守军谢谢你,替天下谢谢你!”

    苍云关城门大开,迎接大唐军。

    入夜,李洛放出铁嘴神鹰,甫一放出,它尖啸一声,铁爪扑击。

    李洛击杀灵魂魔神,神念何其强大,神鹰虽未化形,境界达到太乙,自然开辟出神府。神念控制铁嘴神鹰改变了之前的记忆。

    天寒地冻,鹰巢里只有一只小鹰,它扑腾没有长毛的翅膀,探头望着漫天风雪,悲惨地发出几声无助的哀鸣,很快被淹没在呼啸的寒风中。

    这时,一个人来了,他戴着笠帽,把小鹰放进笠帽里,第一次,小鹰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很暖。

    少年就是后来的李靖,小鹰陪着他一起长大,征战沙场,一人一鹰,结下了生死友情。

    李洛之所以不把少年的形象改为自己,是因为到考虑到李靖是征战天下的主将,铁嘴神鹰于他有大用。

    在铁嘴神鹰身上附着一丝神念,放飞铁嘴神鹰,侦察前方。

    七个妖怪坐在一起,围着篝火。

    篝火上架着两个正在灸烤的人,他们正在吃人。

    其中一个蓝发红睛的妖怪撕下一条大腿:“你们说,老哈三人能拦得住大唐军吗?”

    另个牛头人身的怪物道:“十万凡人,如同十万只蝼蚁,能有什么抵抗力?烛老大最担心的是李洛,那小子可是一个狠人!”

    “我不相信了,李洛再狠,能打得过我们七怪联手布置的灭魂七绝阵?”

    七怪大笑,浑然不将李洛放在眼里。

    “话说烛老大去哪了?”

    “他呀,自然去大唐本土搞事情去了。”

    李洛心中忧急,鲲鹏妖帝那厮,准备双管齐下,到处制造麻烦。

    说话间,只有一个独眼的妖怪指向天空:“快看,哈真人的铁嘴神鹰。”

    铁嘴神鹰绕着七怪盘旋几圈,高高飞起。

    七怪大笑:“看来苍云关安全得很,老哈说不定正在吸取大唐军的魂魄呢。”

    汉生看他动作吃力做势去扶,手刚触扶他肩背部,手里温热湿润还有点黏,下意识一看,随后一声惊呼,汉生手里袖口全沾的是血。

    原来是背部受伤了。

    汉生好不容易将他扶起来,这时少年艰难地开口了:“我身后有追兵,不想连累他人,姑娘你快逃吧。”

    “那你怎么办,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地上还有血迹,追你的那些人很快就能找到你,你跑不远的。”

    “生死由命了。”少年抿唇淡漠说了句,挣开汉生继续打算向前走。一步步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要倒下。

    “我帮你吧。”

    汉生看得不忍心,又一把上前扶住他,不由分说解下外衣给他披上。这样渗到地下的血就少了,再加上大雨,他们找起来也难。汉生搀着他一路向前进了山,开始在山间寻找躲避之处。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天已经转黑,尤其在树林荫蔽之下更是阴暗,汉生和受伤的少年并没有走多远,堪堪在半山腰,而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再走下去就要被追上了。更令人担忧的是,山脚不远处已隐隐有火把的亮光。

    汉生看着前方三十步左右的山洞,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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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让那小子给跑了,上头吩咐,今儿必须宰了他。”

    追兵一行大约八九人,分作两队一左一右分头寻找。左行一队从另一边上山,右行这一队走到了离山洞不远处。

    “给我搜!”见到山洞一群人很果断地进了山洞,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山洞里只有一团熄灭的火堆。

    “余烬尚温,他一定走不远,往这边追!”为首的彪形大汉蹲下摸了摸火堆余烬,便召集了手下,两队人马合成一队,一路向西而去。

    过了几分钟,山洞洞口的落叶堆动了一下。

    汉生扶着少年从落叶堆中爬出,费力将他挪进山洞。汉生将少年染血的黑外衣撕了些衣角挂在到向西行的方向,想必追兵一路向西追去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小心扶他靠着山洞的墙壁坐下,因怕追兵折返发现,汉生也不敢再生火。借着微弱的灯光扒下他的衣服,左肩至后背赫然一条手臂长的刀疤,伤口边缘被雨水泡得有些发白,缓缓向外渗着血。

    汉生用仅剩半干的裙摆替他简单包扎了下,拧了拧他湿透的外衣上的水,再给他裹上。夜色中只能勉强看见少年的轮廓和紧闭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