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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的夏油杰笑了笑:“那行吧。”

    太宰治:“所以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明明到了现场,还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的事情吗?”

    “这不能怪我,我当时左手提着我学弟,右手牵着新抓的特级咒灵,后面还跟着菜菜子她们,就单纯地路过了一下他面前,结果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然后嗖得一下被狱门疆封印了。”

    夏油杰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悠闲地说:“所以说,这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太宰治赞同地点头,又说:“你确实可以算作鬼了。”

    “尊重一下你亲自复活的人,用死而复生的故人来形容我谢谢。”

    在这个魔幻和存在着各种奇人奇物的世界上,如果事先做好准备,要挽救一条生命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太宰治一直在想,如果他再提前一些预料到那天,也提前认识了晶子或者知道其他复生的手段就好了。

    知道那个人会死,但无能为力的感觉折磨了他很久。

    久到他已经可以从容地安排一个人的死亡和复活。

    夏油杰晃荡晃荡杯子里的冰块,用莫名的语气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明明很费心地做了这件事。

    被关在狱门疆的五条悟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他仔细地盯着太宰治的脸,却看到对方微微上扬唇角。

    太宰治:“因为是个恶劣的,无可救药的男人。”

    虽然他没有主动关心过五条悟,但对方没事儿老爱对着他抱怨一些有的没的,对夏油杰的事情他根据一些零言碎语也拼凑的七七八八。

    也很早就猜到对方的结局。

    他一方面觉得“挚友就是用来死的”这个设定让人生厌,一方面也恶劣地希望五条悟能够有和自己相似的甚至更为痛苦感受。

    所以在对方给他发“啊,我好像得杀了杰”这条信息的时候假装没有看见,直接就是一通安排,也在悄摸摸把人复活之后没有告知对方。

    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就给五条悟搞封印了。

    把对方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的五条悟痛心锤了一把手里的抱枕,在床上打了个滚,滚到桌边坐起来,怀着悲愤的心情开始吃蛋糕。

    他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太宰治。

    吃完十块小蛋糕又喝了杯可乐之后的他:喜欢太宰治还挺好的。

    这不就过上休假生活,还直接托管了学生和家产吗?

    ——

    “啧啧啧。”夏油杰又摇了摇头,“那你后续有什么打算吗?”

    太宰治语气欢快:“他把遗产留给我了,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把它们挥霍一空吧。”

    “是么,真是个让五条家的人痛哭流涕的好决定。那么他的学生们呢?”

    “年纪轻轻的,读什么高专,安排个好学校读书,争取让他们全考上东大。”

    太宰治轻易地说出让咒术界高层脑溢血的决定,又说:“你去把虎杖悠仁带回来,差不多该有人去杀他了。”

    夏油杰语气一变,隐隐带着拒绝:“带回高专啊?”

    太宰治:“你怕什么?我已经给你准备好完备的洗白言论,诚邀你一起痛打咒术界上层,重振咒术高专东京校的荣光,革新咒术界,创造出没有007也没有烂橘子的新世界。”

    “我当年要是聘请你去替我传教,说不定就能完成我的梦想了。”

    “说话态度尊重点,我现在可是很贵的男人。”

    “呵呵。要是悟没有被封印,恐怕他把卡塞到你手里,你也不会要,而是头也不回地跑。”

    “不要说恐怖故事谢谢。”

    在咒灵满大街跑的东京,会咒灵操纵的夏油杰要找到虎杖悠仁的位置很简单,就是对方看他的表情让他有点操蛋。

    那就跟看杀父仇人一样。

    还是那种无所不用其极,干尽伤天害理之事的大恶棍。

    另外一个处于咒灵和人类之间的年轻人看他的眼神除了仇恨之外还有恶心。

    一看就是把他误认成了某个专偷别人身体的混账。

    虽然常年从事反派事业,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但是清清白白单身到二十八岁没有生过孩子的夏油杰:“……收起你们失礼的眼神,你们认错人了。”

    胀相完全不相信:“别以为你用法子把额头上缝合线遮住了就能骗我们,你的咒力根本没变。”

    夏油杰咬牙切齿:“因为那个狗东西用的是我的身体,我的咒力,我的术式。”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遗体惨遭毒手,变成那种玩意儿的容器,他就想把五条悟从狱门疆里拖出来打一架。

    仅剩的良心和耐心告罄,夏油杰二话不说把这两只打了一顿,一手一个提回去高专。